为了拉近与滢心的距离，漪不得不继续剖析彼时不好的回忆：“分离了，就会产生隔阂，渐渐的，因为不同的经历，还有在乎，我连她的心都读不太懂了，那我还有什么用呢？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可笑吧，作为半，从一开始，我就没到该的……所以，她很快就不理我了，不和我睡一起了，不住一起了，她分明不是勤劳的人，可后来，我明明好了餐，她也不来用……”

        都到这个地步了，滢暂时倒也不好手了，趁人不备什么的――她虽算不上光明磊落，但也不是小人。再说，前人形颜貌还是如此……滢意识就想多看两，就当那人的代餐了。就让这人先休整好，再堂堂正正打一场吧――她如此打算。

        “因为，我不想她离开我后，过得太好……”漪睫眉低敛，半晌，终是向滢吐前世，不，即使今生也有的阴暗心声：“而且，这样的话，即使离开了我，她也会记得我，每当她不能言，手不能握之时……”

        漪不发一言，她螓首一甩，顺缎匹般的墨发便当空飞扬起来，缀其间的几星香汗亦随之翻转着，竟如若星天旋转般摄人心魂……旋即，又如收敛的黑羽翼，复一一回落，披散回了她的香肩背之上。虽然，这人是己之亲代，但亦是那人的半，滢的目光，不由自主就定到了此姝那腻的香肩，与致的锁骨上，这两被几缕为汗洇湿的墨玉秀发掩映着，其间的雪玉白皙只是若隐若现，可两相映照之，目分明间，更是勾人心颤。

        “其实，初初分离时，我并不讨霖喜，可能我让她的好期待都落空了吧……虽为半，我多数时候，都能理解霖的心思，但我不太会表达，多数时候，只是默默地，自以为是地对霖好，以为这样她会看在里，会受到，可其实，并不会……”

        “我可没说放你过去！”滢本想喝止这人，见到对方的肌肤上竟也添了好些隐约的伤痕，阻挠的心思便淡了。可一想对方似乎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又气闷：现，设想，明明是要抢夺失落圣剑，阻止这人前的――虽然那人交待过，不能伤到对方，但也不该是这样的发展啊。

        说来也怪，漪掬起几捧池中清，稍稍拭一会，上那些轻微伤痕便消失不见了。

        “你真不要脸！为达目的！连我也勾引！”终于，滢受不了了，禁不住气恼。

        当然，这一世也没好到哪里去，漪心底这般补充，稍稍缓和了绪，她继续叙说：“当时我想，也好罢，她不来，那就我去，于是我好餐再送给她，一起用餐……并且，每次分裂的纪念日，还能邀她回家，如果准备晚宴的时间恰巧久一些，好吃的菜品正好多一些，她就不得不留过夜了……”

        漪看了的天花板，平复了心绪，压低声音：“但这样空想有用吗？她最会折磨人，不知不觉间拉远距离，偶尔又靠近一……当你绝望时，忽然又关心你，总是藕断丝连的，让你心怀希望……不好的事，但会保留一丝底线……破坏彼此的

        “滢，你第一天认识我么？”漪看向对方，眨了眨：“我一直都这样，我是初始女神阴暗的分……我一直说，你们间不可能，并非因是母女，你明白真正的原因吗？”

运动裹着的翘亦显来，接着又现一双纤长洁的玉……

        “你！真是……”滢扭过去，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脏话。

        “滢，上次我们共浴，是多久以前了？”

        “后来，她不再称呼我为半了，也不再说我们本是一，而是以妹相称，妹以待……她试图降级我们的关联，她想告诉我――别离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我才不要这样！她明明什么都该属于我！她明明承诺过的！全都给我！不是！心！！还是恨！”

        因着漪的形姿态，如此，原本剑弩张的气氛，竟稍稍变得有些暧昧了。

        “你……你这是要作甚么！无论如何！我不会放你上去的！”虽然知晓这人一向不常理牌，但这样的光景仍令滢意外，她原本苍白的俏颜瞬间飞红，一双眸不住闪躲着，简直不自在极了。

        “少跟我套近乎！”滢撇了撇嘴，还是回答：“大概……几千年前，你驱逐她之前吧！那之后！我就再也没理过你了！”不说还好，说起那段记忆，滢就红了：“你明明知的！她没了神力，就什么都不会！为什么还要伤害她！你明明知她最怕痛了！还要斫断她的手指和……你不要她就算了！为什么不给我！凭什么这么欺负她！”

        “后来呢？”滢虽大概知彼时的况，但因为记忆有被删改，这些细节还是第一次了解。原来这人，与自己也有些相像，她心里不由就恢复了些亲近――遗憾与悲伤，总是最佳的共鸣载。

        “为什么！？”虽然不甘心，但滢还是在乎――那人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当作女儿的原因，那人不只前世这样，今生稍微恢复神后，亦是如此。

        “不是的，滢，见霖之前，我须得稍事清洁。”漪不顾滢纠结抗拒的神，只着衣，同样倚靠石床，自顾自地在她边坐，并将一双玉足探清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