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滢继续带霖“参观”,在路过剧院前厅的时候,霖注意到地面洒落了一些弹壳,角落里还堆了几邪教徒的尸,她凑近一看,这些邪教徒都是被枪击脖,心脏或而死,完全是的风格,遂心稍宽。此外,她还注意到剧院正厅的大门开着,不断有邪教徒用拖车运着一个个女学生从里面来。
“呃,那女生们呢?”霖透过玻璃幕墙往外望去,草地上只有零散几个持枪警卫着的邪教徒,没有警察,没有联军队,也没看到其它人,整个剧院,甚至整个学院医学院,可能都被这伙邪教徒控制了,而这里,最多的就是青洋溢的女孩了,霖不禁为她们忧心。
两人跟着拉运女学生的邪教徒队伍,不久来到了大剧院背侧的室泳池馆,还没去,霖就闻到一厚的,血腥中掺着妖异香甜的气味。负责拉人,材魁梧些的男邪教徒把载着女学生的拖车停到游泳馆门,由形纤盈些的女邪教徒拉游泳馆,然后再把拖车还来――随车运来的,还有一堆堆的校服,鞋,包包以及衣,这顿时让霖有了不好的联想。
仿佛知霖心中所想,滢轻声说:“血肉之女惯常不收回赠予之,只要她乖的话……当然,她不是很乖哦,明明给了她生路也不走,还杀了我五个信徒……”
“这当然咯!”滢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满笑意,这样确实有些好看,一也不像所谓的邪神神使,霖稍稍红了脸,别开目光。
“我想……这里有些误会,请不要伤害她,遇到她,我会解释的。”霖小心翼翼地斟酌用语。
霖仔细观察,半晌才发现这是两个被剥掉的男人,被背对背地黏在了一起。四个邪教徒中,一个手持血盆,有节奏地朝两人粘合的背不断浇淋着鲜血,两个则一左一右,合着浇血的节奏念诵着陌生的祷词,最后一个不断补绘着地上逐渐扭曲变形的血肉法阵。
没想到刚门,她就看到一个五官血肉模糊的男人,双手缚在后,正被一个穿着血红斗篷的邪教徒压伏着跪坐在地。这男人穿着黑的警用防弹衣,应是学院的安保人员,霖与他尚淌着淋漓鲜血,但球已被挖掉的两个血肉窟窿相对视,心底不禁升起森森寒意――但也仅此而已,她天就不害怕尸,血肉与死亡,这也是上次事,她一个少女也能挖取男人五官,独立完成献祭法阵的原因。
没多久,霖便见着这两人背粘合得越来越近,越来越紧,最后竟聚合成了一只双,四手四脚的类人怪。
如此,两人沿着走廊继续行走,一路上尽是些正在或已经遭受斩首,断肢或剥等刑的男,多是学院的安保或是劳工,霖不禁问:“呃,为什么要杀他们啊,还杀这么多?”想了想,为了拉近自己与滢的德距离,她又补充:”在家里杀不行吗?”
“可以哦。”今天的滢显然心不错。
“她们还没死哦,我的人在中央空调系统里掺了东西,她们只是睡着了。”
霖拉住滢,先行了一心理建设,这才鼓起勇气,随对方走了室游泳馆――旋即,她就被前的一幕惊呆了。
然后这男人就被邪教徒一斧砍了脑袋,一血箭自他颈腔里溅而,一些血都到了霖的鞋面上,惊得她往后了一小步,多数鲜血则被候在一旁的另一个邪教徒用盆给接了,这盆里满溢的尽是汪汪鲜血,里还泡着好几颗颅。
察觉到对方并不讨厌自己,霖抢先一步,自然而然地挽上滢,与滢并肩而行,除了以外,她总是能锐地受到她人对她的好意,然后卑鄙地利用之――就像对待杰西卡和忒弥娅一样。其实霖也不想这样,但她太弱小了,许多时候,不得不依靠他人达成目的。
“你看,两颗心脏,两个脑袋,两副脏,不是比常人壮健康多了?是我赐予了他们双倍的生命!”滢观察这四名信徒举行仪式的步骤,皆是有条有理,并没有之过急,也没有遗落步骤,最主要的是,法阵可比某人画得好看多了,便觉满意,于是巧笑嫣然地,向霖解释。
嘛,又能苟活一会,还能完成契约,已是意外之喜,霖期待着观赏这风景,并借此转换心。
事了?短暂的惊惧后,霖拉了拉滢的手――虽然这人明显不是什么善与之辈,但不知为何,霖并不怕她,甚至心底对她还有些小小的依赖。
亲么?霖胡思乱想着,于是继续试探:“我们……是不是认识?”
跟随滢,走盥洗室,霖记得门外是一条设置有玻璃幕墙的宽阔走廊,玻璃墙外则是一片茵茵绿草地,风景还不错的样。
"他们没死,只是帮助他们完成归一,重获新生而已,你看。”滢来到一个化妆间前,推开门,里面有四个邪教徒,他们看到滢先是毕恭毕敬地低行礼,随后继续仪式――在化妆间中间区域,地面上用血肉涂画着三重繁复的环形法阵,而法阵的正中心,则束缚着一只血肉模糊,正痛苦地呻挣扎着的,奇形怪状的类人生。
原来如此,难怪当时大家都睡着了,难怪自己和那么大动静,也无人在意,这就说得通了――霖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