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不得不争分夺秒地准备提前履约,想必对方也不会介意――虽然不久前还央求对方来着,希冀再给自己多一些时间,好捱到圣婚终末仪礼的那一天。
霖努力呼,避免气因而完全闭合,同时迅速找了个偏远些的盥洗室,确定空无一人后,从里面反锁了门。怎么画的来着?因为能够呼的空气稀少,思考更加困难的她先是有些迷惑地眨了眨,一会才恍然的神。
霖伸双手,十指都已经结了涸的血痂,又都要开吗?
还好,此时此刻,洗手台的镜提示了她――几缕长短不一的血迹,正从她耳际鬓角,将附近雪的发丝也染得一片鲜红,似乎是之前后脑撞的那一,把血撞破了。霖了然之余,又有些开心,省了好多事,自己必须尽可能节约氧气和时间。她用手指涂抹了这些血,开始在洁白的瓷面地板上勾画一个邪异的法阵――大环上嵌有五个小环,正是先前她画过的,那个与邪神“血肉之女”交的法阵。
必须尽快取得联系,霖心想着,获得“别人”的好,一定要许诺回报,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虽然她很弱小很胆怯很没用,但唯独这个,是她从小到大,永恒不变的持,即便许诺的对方非人也不例外。
可天不遂人愿,刚画到一半,霖就觉到僵与麻木自咽位迅速扩散到了全,所有的肤都浮现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完了,这次好严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剧烈的全急过,偏偏不早一天,那样自己和不会有今天的经历;也不晚一天,自己能把契约履行完整。霖心中哀叹一声,她涂画血法阵的手指也麻木与迟钝起来,又勉力画了两笔,她的终于不堪重负,僵麻木地蜷缩在一起,侧倒在了地上。
呼越来越困难了,不过几乎已经动不了,氧气消耗不,反倒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所以一时半会还好。幸好还能眨,不然睛涩会难受死去,霖意识模糊地想着――倒地的她一直侧躺,看着被自己反锁上的盥洗室门,希望有奇迹发生,嘛,能不能有人能帮她把这法阵画完啊。
自己祈盼着怎样的奇迹呢??那还是算了吧,如果可以,霖希望自己的终末能离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也见不到,毕竟现在这样在灯光肯定和好看没有关系,也可能会伤心,为爸爸妈妈的嘱托而自责。
“大苍蝇”和“刺猬小”?那也算了,欠了她们好多,而且还卑鄙地利用她们对自己的偏,在她们与间作梗,明明对于她们而言,自己不是好人。
哪位路人小?算了?不会被捡尸然后囚禁吧?
粉发“学妹”?这个可以有,其实霖很想看看“学妹”画的,关于自己缺失的学园生涯,不知她是不是还画了更多的画?在那些画中,自己究竟在什么?有什么快乐?经历了什么痛苦?交了多少朋友?
当然,最可能的还是,没有人来。
霖胡思乱想着,她的目光渐渐黯淡,瞳孔逐渐散大,开始现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