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接连遭受打击,脾气比过往任何时候都冷漠刻薄。
抛发愣的记者不,苏晚转走了咖啡厅。
白书礼也是,光是韩家那些虎视眈眈旁支就够他喝一壶了,别自己把自己玩死已经谢天谢地。
杂乱的思绪被叽叽喳喳的麻雀打断,苏晚简直要控制不住绪,恨不得把这个多嘴记者的发声官堵上。
一杯什么都不加的冰式最符合她现在的心,苦涩中看不到一甜味的希望。去求叶霈帮她吗,可她自己手里没有半枚筹码,凭什么去驱使帝国年轻的将军。
“我觉得你可以参加元首选举。”初生犊不怕虎的小记者洋溢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我可以为你竞选宣传!报名时间就在最近,我相信你会有很多支持者的,看过那张照片的人都会喜你!”
“我的竞选资金谁来?谁来替我写候选人推荐信?打官员、舆论造势,哪一样不需要钱?难你觉得政治就是一群人比谁更能说会的过家家吗?”
“我了解到您是议员候选人,帝国日报的采访可以帮助您扩大影响力,我希望……”
照片上的女人无疑是她自己,这张抓拍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兼顾了构图和信息量,连背景的落日余晖都恰到好渲染悲戚的气氛。苏晚的指甲攥紧照片边缘,看到几乎镜的一角勾勒一个熟悉的轮廓。
“你也觉得这张照片拍得不错是吧?”烦人的麻雀凑了过来。
小赵愣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苏晚和她想的不一样。
苏晚自觉失言,尴尬地灌了一大冰式。
她以为苏晚会是一个完的悲剧角,屡败屡战,从未被现实压垮。没想到面前的女人不过是个刻薄的现实主义者,扮演理想人不过是她塑造人设的一分。
经由举报渠匿名提供的那份生证明被验证为合法证据,苏晚失去了议院的门票,被剥夺继承人份,变回任人践踏的普通公民。这甚至是多方运作的结果,否则她很有可能被安上“实验”的份,剥夺一切权利。
冷漠自私的政客对理想主义的记者极尽嘲讽。
“我不是谁的走狗,我的报是完全客观中立的!您可以看看我写过的报,我的名字是……还有这张照片!”
“不好意思,我现在心不太好,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了。”苏晚试图委婉地拒绝她。
裴献呢,到现在连个影都不,指望得上他吗。
“你还不知吗?”苏晚冷冷地扫过她,带着讥讽说,“我已经失去议员竞选资格了,别来烦我,柳家的走狗。”
苏晚觉自己的教养在接受挑战:“所以呢?”
真是的,跟不相的人动什么气呢。现在好了,她估计会被这个记者添油加醋地一通抹黑然后荣登条榜首,撤新闻压搜估计又要花不少钱。
养过的狗,化成灰她都认识。
“我刚刚查询了政府公示文件,看到了取消资格公示。而且我还看到了其他的消息……”谁知烦人的麻雀得寸尺,踩着她的痛喋喋不休。
,她是不是本不懂政治?
这个穿着救援队服遮遮掩掩的缩乌不就是裴献吗?!
苏柔更不用说。她不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天平一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另一边是家族的利益,共同的敌人死后,她真的还能毫无保留地支持自己吗。
小赵记者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你不试试怎么知不行?”
但很快她的目光被那张照片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