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七月,夏夜的黄昏梦游在林立的楼间,瘦白的月也一同搁浅在这个世纪的今日,闷如河,彼此溺中呼。我和他见了一面。我脱光衣服躺在床上,落地窗外的傍晚映中,他从后面靠近我,我转过亲他,让他猝不及防,密密地吻去,又将他得发,在嘴巴里用打转,发被他紧抓着又去,快要不过气……
大学时和一个男生去江南旅游。那天午见了面,他给她送了一束花,但她没有那么喜他,材很胖、肤很黑,他说他一米七,但她一米五和他走在一起好像只比她了一,于是不不顾地饿得吃了三碗饭。假期结束后回到学校又提了分手。
中时的男朋友也对她很好,从另一个海边城市来见她,因为她的鞋被妹妹偷穿坏掉了,他就送了她一双新鞋,可他不愿意工作,于是棠红花着他的钱,又觉得他没有上心,和他提了分手。
后来,傅今松联系不上棠红,找到了她租住的地方,敲门没有人开,于是联系房东,房东说她退租了。
抱着自己用指甲抓破自己的手臂,初中时会用圆规划伤自己,后来长大了用刀片划得更痛更深,喜看伤渗血来,会上瘾。她的一生浑浑噩噩,想过一千一万次的死亡,但受到一的,她好像又能活去了。
他就抬看向房四周,只有面前的这一扇窗,阳光也照不来。
她没有回答,笑了笑就离开了酒店。
初中时交往了一个在读大学的男朋友,他很喜她,从北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来见她,送了一条六百块的项链。但她后来提了分手,明明谁都没有走社会,对方却已经谈到了结婚、生孩的课题,棠红只觉得好普通。
“‘以前读书时看的。’他这样回答我。我随手拿起一本《琴抄》,我读初中时也看过了,记得是小与仆人的故事。我翻了几页,发现他在书页里会用日文标注,又问他,你在日本读的书? 他‘嗯’了一声。我又换了另一本书,仍旧是谷崎一郎的,翻到里面夹了一页白纸,用铅笔写了「中村さんは神です。」我不由得笑声,他放笔走过来,走了我手上的书放回去,我摸着书脊上‘痴、人、之、’四个字,他问我在想什么。我回答,你在模仿书里的,隐忍地奉她为神圣。
“在他看见我自残的伤后,他缄默了很长时间,只是小心翼翼地为我涂着碘伏,我反而问他为什么分手,问他是否惋惜。他手上的动作不停,没有回答我。我拿到手机后,他加了我的好友,我第一句话问他什么时候见面,他说伤好的时候。我回答,伤是不会好的,我要现在就见面。于是,后来断断续续见了几次,都没有,伤慢慢结痂。我注视着他在纸上画那些横线直线,又看他旁的书架,除了建筑学类的书籍还有诸多日本文学。
“我至此回去以后,他在我的想象里有一些破灭,我能够猜到,他为什么会追随厉小去东京,像在完成青期的一种仪式。我想,他是否有些幼稚……”
当初从周檐那里帮她拿回手机,周檐骂他不是男人,故作深沉,又说自己没有错,想给她一个家,不想让她住在那种地方,他很喜她。
以为工作的男人会如她的想象,但更平庸了。
于是遇到傅今松,他符合她的想象,镜、不说话、满足她心深的望,她起先心交付,但没有得到回应。她想,这样的作品刚刚好。
“有一个男人我,但他给我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没有人会永恒赤诚,社会是什么样,大家都会往那里走去,如此过完一生。我只想向远方走去,不会束缚我的、自由的。我也了一个男人,他符合我的想象,但我希望他不我,我需要泪和痛苦的心来丰富我的创作。转之间,就是五年,但时间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写了我满意的作品。
有一次,他问她,你也有要还的泪吗?
他将房租来,拿到钥匙开门。他走去推开生锈玻璃钢窗,梅雨季后的微风来,动白窗帘与桌上的纸张,他拿起那些写满铅笔字迹的手稿,第一页第一句她写:空气中常常有雨的气息,其实只是湿。
“直到他谈恋,我们终止了这段不寻常的关系。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她告诉我,他喜上了一个女孩,一起去了东京。太突然了,这个故事不得不停笔,以为不会再有后续了,半年后,得知了他回来的消息,我立刻去见了他……
那时,她回到租屋一边泪一边记来还没褪去的受,他如何亲吻她、如何拥抱她、如何说话;的灯光、房间的纸、的肌肤……他说他是第一次,她还不相信。确实是很生涩的,但是很开心,又快又深,每次都会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