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他会觉得这种栽赃很无趣。

        “还有，琥珀很生气地说他有个朋友受伤了。你完了！”他笑到手抖，茶都泼来。

        “那些东西呢？”

        “哦？”艾米对他的反应非常失望，太平静了。

        伊莱亚斯不吃这套，像看傻一样看着他。

        看，这就是意义。他想。如果琥珀是一块石，他现在又把石推回山了。不这块石在外人看来多沉重，过程多艰难，他都甘之如饴。不论成千上万遍。

        “昨天有人解开森林禁地的一角禁制，有兽跑到艺术馆袭击人。我去裁决复审，刚好听到他们在说初步调查的嫌疑人，你猜是谁——”

        这种人，从哪找来的傲慢可释放。

        没错，傲慢。

        校医院忙成一锅粥。她一个无所事事的健全人，不站在哪里都碍事，幸好有裁决者过来问她话，使她的存在不至于烦人。

        他们二人能成为朋友，少不了喜看对方闹这一。

        他暂停话语，像电影演到最时，银幕突然黑掉，勾得人不上不。

        说是这么说，艾米心里也犯嘀咕。伊莱亚斯不是这种敢不敢当的人，相反，他光明正大迫害别人，享受别人无法反抗的悲惨样。

        他呢，逮到伊莱亚斯翻船一次，庆祝还来不及。

        “不是你的又怎么样，如果所有人都觉得是你的，那就是你。”艾米毫无同地戳他心，“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知有多少人盼着你事吗。”

        艾米斜靠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经常在琥珀边那个？齐肩的一刀切短发，规矩得无趣。

        “我再说一次，不是我的！我看起来会用这种蹩脚伎俩吗。”伊莱亚斯用手梳理自己的长发。平时柔顺的发，此时如他的思绪般紊乱缠结，怎么也不通。手指用力，一大团发被扯，他知不到痛似的，继续梳理。

        “你知那些兽袭击了多少人吗，琥珀当时也在艺术馆，”他终于舍得合上书，认真倾听艾米的话，“居然没受伤，不过……”

        但是只有唯一的一个。

        “伊莱亚斯，你手脚也太不净了。”

        “好吧。和你说话真没意思。”艾米剜他一，“他们在解开禁制的地方找到了你的东西，和法残留痕迹。”

        他凑到她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希望你们兽人引以为豪的嗅觉和视觉，可以稍微有用。”伊莱亚斯毫不客气地挖苦。

        “什么意思？”伊莱亚斯皱着眉远离他。

        艾米一脚踢开虚掩的门，径自坐在沙发上，恣肆笑。

        “巧合。”伊莱亚斯站起来踱步，略显烦躁不安。

到医护人员把他抬走。

        但是……

        艾米锐的官足以捕捉到任何微小异样，而他靠察力。

        艾米取了个空茶杯，用和茶混合填满，看伊莱亚斯在房间里乱走。

        反正他讨厌所有人，也不在意任何人的评价。

        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失去。

        “不是我的。”他斩钉截铁切断艾米的话。

        /

        但他还是说：“你怀疑他？他只是个普通人类，他拿什么栽赃你？”

        “那你们有查是谁吗？”

        “你说巧合？有人巧合去到禁猎森林释放兽，巧合地留你的东西，兽巧合地来到艺术馆袭击学生。嗯，太巧合了，戏剧都不敢这么巧合！”

        “初步调查是有人打开森林禁地的禁制，导致兽跑来了。”

        琥珀全都塌陷了，依托在墙上，表很复杂。纳西放松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她想起西西弗斯的石。

        他简单询问了琥珀几个问题，她一一回答，结束后她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印象，因为与人群格格不——不的，不是乖巧到弱的神；而是蓝睛里，无意的傲慢。

        “那个蓝齐肩发的人，你有印象吗？”

        他打开放在膝上的书，找到上次阅读的末，惜字般回了个：“哦。”

        这就是幸福，这就是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