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你真好。也只有你肯来跟我说这些话了。”燕为宁疲惫地叹息着。“是谢瑜送你来见我的吗？”

        她懊恼地锤上自己的肚，“还是被你看到了呢。我是不是很恶心？”

        沈青从衣袖里拿沈轶交给她的透明药粉，送到燕为宁唇边。奇异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小公主突然平静来，她安静地吞粉末，将纸上的药粉全殆尽。

        “不，不。为宁一直是最好的，最善良的。你是怎样的人，完全取决于你自己怎么看待你自己。为宁，这不是当年你教我的吗？”沈青的里泛起泪花，她想起当年失去父母之后失魂落魄的日里小公主在她耳边念念叨叨的大理。

        “是谢瑜能来的事。”沈青的嘴角泛起笑，努力想要安怀抱里仿佛一碰就碎的人。“是的，是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让我帮她。”

        “是我害了你。燕平，你知的，这个孩不是你的。你也没必要这样守着我。”燕平听到她的声音，只是小幅度地摇着，有泪混合着血滴到绒毯上。

        沈青连忙握住她的手，阻止她伤害自己，虽然这轻微的力，大约连碰都算不上吧。所以燕为昭才能如此放心地撤去锁链。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沈轶在门外低声地咳嗽着。沈青握住燕为宁的手，“为宁，不要再瞒我任何事了，好吗？只会让我更心痛。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们都救去的。”

        被铁链锁住的男人听见自己的名字，挣扎起来，肉与锁链摩发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他停自己的动作，抬惊慌地看着燕为宁，生怕自己吓到了她。

”

        “为宁，为宁！”沈青的心几乎要碎了，她试图抱住燕为宁，又害怕一力气都会伤害到她。“给她药。”嘶哑的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响起，对面被铁链绑缚着的男人看着前这一幕，从累累鞭伤之几乎已经不能发声的咙里艰难地挤声音。

        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上泛起红晕，燕为宁睁开，终于清明地映沈青的模样。她微微地笑起来，依稀还是当年帝国明珠明艳无双的模样，“沈青，是你啊。你还是来了。”

        “她嘴很坏，但你不要怪她，她也是个可怜人。”燕为宁抬起手，细细地为她抹去角的泪花。“谢瑜骂了我一通，她要帮我逃走，我拒绝了，她又骂了我一通。”

        “好。沈青，放手去吧。燕为昭现在没办法拿我怎么样。你可以相信谢瑜，如果可以，先救燕平去吧。”小公主的神投向对面的人，分明自己也在极度痛苦的境地里，她的神却是悲悯的，纯粹如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