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礼把沏好的红茶摆在沐莹面前,收拾好茶后坐到她对面。
“沐姨是真心这么想吗?”
早有预料这会是场鸿门宴,沐莹也没多惊讶,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元家人单独邀请,想必不是来和她缓和关系的。
“如果您有孩的话,会怎样对他呢?”
他问话的逻辑非常怪,沐莹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她又抿了两红茶缓解紧张。
她发起火来也柔和温顺,并不会让人到冒犯,察觉到对面似乎有意退让,沐莹也不打算过多追究。
“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问话,沐莹拿茶杯的手顿了一,她抬看向元君礼,面不解。
元君礼的坐姿放松,闲适地靠在沙发椅背上,语气却盛满压迫。
...
“这...你明知我不可能有孩,在长辈面前这样说话,元家的礼数被你忘净了?”
“不,没事。”
轻叹一气她正准备转移话题揭过此事,有人打开房门径直走了来。
还没等她开敷衍,元君礼抛个突兀的问题。
“是真心在到自责吗?”
“当初元家让我的检查报告现在都还好好收在房间屉里,你说这种话是何居心?”
沐莹用杯盖掩了掩红茶的气,端起来轻轻抿了一。
“不...不用了,我不上那种称呼,是我抢了池晟那孩母亲的位置,他到现在肯定都还在记恨我吧。”
听到重落地的响声,常尹偏看向声音来源。
看到日思夜想在她梦里现过无数次,却只能被她珍藏在照片一遍遍反复观摩的容颜现在面前,她直接愣在原地,手里的茶杯脱力摔落,深的红茶撒满地毯。
“您误会了,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想知,您真的把自己当作一位母亲吗?”
后面的容被一目十行阅完,合上文件夹他心里已经了决定。
“池晟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己没有孩,你可以说我自作多,但我确实在他上投了母亲的,只是那孩一直不愿意同我亲近,不我多少努力,在他里我就只是个坏心的后妈罢了。”
惑地问。
娓娓来的言语一笔带过这些年来的心酸与付,温婉的声线里透几分伤,沐莹垂眸,嘴角扯一抹苦笑。
总觉得今天的元君礼透着反常,她先前和他打过交,除开洁癖严重外大是个退有度的标准继承人模板,不然她不会一个人应邀前来。
“沐姨不用见外,您现在是池晟的母亲,辈分我还得叫您一声姑母。”
--时隔十几年,母二人终于在现实中再次对视。
像是理亏一般,元君礼选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