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辩的人心里憋闷极了,破罐破摔,“随你怎么想吧。”
同样有一肚疑问的人又一次面临两极分化的抉择,也迎来疲于维系这段波折关系的临界,怀揣着失落的人依着心里所想先来打发梁泽帆,“学长,我有事要理,今天不好意思。”
深受着委屈的人理直气壮地驳斥了回去,“你最好脑拎拎清楚!我稀得拿他这个伪君来和自己比较?哪回不是你孟以栖翻脸不认人?他一年一度的生日,他人生的光时刻,他的通通一切在你孟以栖良好的家风教养里就那么重要吗?”还是,你一直以来就存着偏心来差别对待?
“我谁都没有选!”孟以栖大声地纠正他嘴里的误会。
被拒绝的人自然失落无疑,却态度良好地与她摇,“没关系,来日方长。”
她只要一个肯定答案,是与否都行,然而被当面质问的人用毫无思索的冰冷吻回了一句令她近乎难堪的话,“你以为你是谁?”
夕阳里,孟以栖的五官染上一层金辉,因此所有的绪都有了掩盖,迎光望着前擅长威胁的人,只剩尖锐的吻,“杨靖安,你为什么总要拿自己和学长我选择?是不是在你里不论我们相多少年,经历过多少次冷战和好,只要我不照你的心意行事,你就要故技重施翻脸不认人?”
但栖栖不是你用来在我这里找胜负快的工人!”
哪怕是争吵不休都行,杨靖安也绝不能接受她这般敷衍的忽视态度,好似他心里正在承受的懊糟全是自作自受!
有人便在这前后对比的态度里恢复找茬嘴脸,先咄咄人地来质问她,“怪我自作主张不过问你的档期,可你又是怎么的?用复习功课的借来拒绝我,转却有空来见证你的学长夺冠,论冠冕堂皇第一人你孟以栖当之无愧!”
这一走,他们彻底断开联系,整整十个月未再见过面。所以当远在加利福利亚交换的人迎风破浪现于林夕梦的异国朋友圈时,不去刻意回忆过往云烟的孟以栖那刻里沉思良久。
“那就好。”不同于以往败阵来的羞愤交加,孟以栖微笑着松了气,继而转一走了之,有人的自尊心却从忽然坠落摔得粉碎骨。
可实在受够了每晚辗转反侧的人还是跑着追上了他,整个躯挡在去意已决的人前,再正经不过的神问他,“杨靖安,我只想晓得你每次这么生气是因为我选择了学长,还是因为……你喜我?”
手腕生疼的人也更加心绪混乱,她用力挣脱了杨靖安霸的束缚,任妄为的人脸急转直,最后通牒的吻,“孟以栖,我本来有一肚话要质问你,但现在都不打紧了,今天你要是转和他走了,我们以后就回老死不相往来!”
后来的局面显而易见,两人彼此没有联系,可在大一暑期即将来临前,孟以栖却偶然从嘴里获知有人大三秋季交换的消息,杨靖安申请了为期四个月的商科交换留学。
“什么意思?”杨靖安面有不快,“你不是了选择?”
快?他杨靖安的地位在孟以栖心里又何时排在过梁泽帆前面?两者回回交锋于忽视里的人终于逆反地来夺人。
被问得一愣一愣的人在事实前失了还的本能,纠结的心斟酌是否彻底豁去之际,迟迟等不来否定的人冷笑着扭走了。
随着梁泽帆转远去的落寞背影,有人胜仗一般牵起孟以栖扭就走,谁料后者竟迅速脱离了他的手掌心。
所以记忆里,孟以栖拥有的从来都只是错觉,只是她难以自持的单方面喜罢了。
她怎么能忘了呢?有人从未正面地否定过他不喜林夕梦,却声声泼了自作多的孟以栖一盆凉。
“你真的以为我这次只是说得玩玩?”有人忽然冷静来问她。
拉扯里,生怕孟以栖受伤的梁泽帆先松了手,选择权一切交由当事人决定的吻,“栖栖,别觉得为难,想跟谁走是你的权利。”
神自若的人心里却狠狠一揪,在他近乎冰霜的问候神里彻底死了作祟心,连最在乎的常羞耻也不翼而飞,一个从小就被他如此厌恶的人何来资本去动摇他铁一般冰冷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