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凤眸落在少女上,瞳孔微微扩大,语气兴奋难耐:“妹妹,你终于决定要杀我了?”
意提着剑,挡在楚韫的去路上,微抬着巴,恨极了般怒视着他,从齿里挤几个字,“你怎么敢?!”
“楚韫,那是我秦国的国土,你怎敢将它们拱手让去?!你置我秦国民于何地?!”
少女怒吼着,一招一式皆往他的要害攻击。
楚韫亢奋地注视着前愤怒的小狮,嘶吼着向他亮尖利的爪牙,鬼魅般移到她的后,两指夹住她的剑,诡谲的语气落在她耳边,得她心发凉。
“永乐,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它们现在是我楚国的土地,也是我楚国的民。”男人着少女单薄的肩膀,压得她分毫动弹不得。意只能看着他走自己手中的长剑,听着他轻飘飘:“永乐,我姓楚,你姓赵。你是在越俎代庖。”
仅仅四个字,便刺得她无完肤。
她是前朝公主,她是亡国之女,她靠着与楚韫之间那微薄的血脉亲维持着公主的尊荣,但她不是楚国人,她也从不认为自己是楚国人。
“越俎代庖”四个字用来形容此时的她真是再贴切不过。
长久隐藏在心底的不安终于在此刻爆发。
少女咬紧了牙关,紧攥着拳,绷紧的小脸上俨然恨极了,她几乎压制不住声音的震颤,一字一句都像是从咙深挤来的,以至于往日清亮的声音都有些失真。
“那你便杀了我!杀了我,再也不会有人敢越、俎、代、庖。”
楚韫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他钳住她的颌,着少女与他对视,那双明亮的睛里依然燃烧着令他沸腾的火焰,他顿了一:“永乐,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
“什么?”
“你今日开要我杀了你,想来是已经忘了个净。”他一把扣紧少女的腰肢,将人紧紧贴在自己前,咬着她的耳朵:“你说,我们是兄妹,我不能杀你。哥哥的怎么能杀妹妹呢?”
“呵。”她已经不想再与这个男人争论她的原话到底是什么,只是失望且无力地:“那你便要将燕、云二州拱手送?便要弃两州的百姓不顾?”
“这不是你该的事。”楚韫看她这副毫无生气的模样,没来由地开始烦躁,“来人,送公主回,无召不得。”
应钦不在,一位儒雅的中年谋士早已带人站在殿外,等候自家主上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