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激灵了一,然后偏过来看她,脸上写着明晃晃的无语,林荷衣见他这样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每次很想笑地时候都习惯地想要去憋住。
以前她不好意思去找丹尼尔,遇到什么难题都自己躲起来琢磨,学习的效率很慢,现在她回到家第一时间不是回自己的房间 而是跑到丹尼尔的房间里面,把今天上课教授讲得一些自己不太明白的问题整理来,让丹尼尔帮忙解惑。
丹尼尔理她的后果就是,她几乎是被提着家门的,她本来和丹尼尔比起来个就小,见丹尼尔想过来用手碰她,丹尼尔的手不用想就冻得要死。
圣诞节过后大雪逐渐变小了,院里面堆得雪人也都开始要化了,怼在雪人脸上都胡萝卜鼻掉了来,留一个凹陷的。
她一开始只是尝试,并不认为丹尼尔真的会帮她,她心里也很忐忑,但凡事都应该有个开始不是吗?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总得有一方去主动破冰。
她就躲,躲又躲不过只能蹲来耍赖,最后是被端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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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自己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错觉。
这一幕刚好被乘着轮椅从房间里面来的蒋秀臻撞了个正着。
林荷衣难得见他发呆,突然凑上前去抓了一团学就往他的后领里面扔,哪怕是再抗冻的人被这雪贴着肤一冻也不可能没觉。
她现在有些憋不住了,笑了声。
她和丹尼尔的关系越来越好,妈妈看起来却不是很开心,每次见她往丹尼尔的房间跑眉都皱得很紧。
她交朋友的标准一直都很简单,那就是别人对她好,一但觉察到别人对她的好,她便都会毫不犹豫地想办法去偿还回去。
丹尼尔坐在电脑前闻言也不回:“凭什么?”
林荷衣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容易去轻信别人的人,这种格很不好,但是她没有办法去改,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对所有人都抱有恶意,那也活得太辛苦了。
“别以为你在背后的那些事天衣无。”尾随、监视、监听,林荷衣这一整天了什么估计丹尼尔比她更加清楚。
收敛了脸上那虚假的温和笑意,冷冷地看向丹尼尔,此时的他们看起来才更像父。
她分辨不别有用心还是真心实意,索便就都当了真心,哪怕她之前受到过很多次的伤害,她也没有办法改变这种深固的愚蠢,从小养成的自卑又缺的格,如同腐烂的系一般深深地扎在她的血里。
“那你呢?”丹尼尔嘲讽:“你应该也不想你那还未过门的妻知你是怎么在背后偷偷地把她的前夫理掉的吧。”
林荷衣跟在丹尼尔后,她今天没有手套,自从和丹尼尔一起学板之后她就开始不那么怕冷了,丹尼尔在前面走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发现她开始有像以前依赖怀瑾一样地开始依赖丹尼尔了,她之前明明是很怕丹尼尔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生了转变,可能是对方对她的态度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不理我?”
从前她不愿意去这个破冰的人,活得孤僻又可笑,现在她不想再当这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