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酌斜倚着廊的,笑得一脸温和。他的发比上一次见他时稍稍短了些,眉底是掩盖不住的倦,沉昭礼猜测他应该是刚从队里回来。
这可把赵尹怜吓得不轻,没想到沉家祖上竟然还救过沈卿酌爷爷一命。不过赵尹怜心里有谱,这种东西拿到老宅叫几个当家的认认,便知真假。
赵尹怜这一番话说的滴不漏,把沉昭礼撇得净净,言外之意是让沈卿酌和沉昭礼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可沈卿酌不这么想,过去的事已成定局不假,可他还有以后,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弥补。
“小礼,这孩,回来也不跟妈说一声……今天难得均移过来,等会儿可别走了,留来一起吃个饭。”
沈卿酌让随从打开一个小巧致的木箱,里面赫然放着一块璞玉雕刻的印章。
威胁我,我死也不会来你们家。
“诶……你不跟均移多待会儿啊?”
手中的纸袋微微发,丝丝香甜的味钻沉昭礼的鼻间。如果放在之前,沈卿酌肯主动给她买红豆酥,还亲自给她送过来,沉昭礼肯定喜不自胜。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两个人的意早就变了。短短的两年早已是人非,很多理不清的因、结不了的果早就尘埃落定了。现在去深究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今天路过淮南街,给你买了你喜吃的红豆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沈家也没有理由骗沉家,有这份恩摆在前,别的不说,沈家还欠了沉家一个天大的人呢。
“爷爷说,之前他和队走散了,落街,濒死之际,碰上了一位富商,给了他和粮,还送了他一块这样的印章,让他在关键时刻保命。后来爷爷走南闯北,也没有忘记那位富商给予爷爷的恩。爷爷年纪大了,最近才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我一番调查,发现这块印章是沉家一位德望重的长辈的,应该就是阿礼的太爷爷。”
“梳烟有别的事,今天来不了。”
“你老婆呢?”
这话一说来,沉昭礼就后悔了,怎么听怎么酸,好像见不得人家有老婆一样。
“嗯……”沈卿酌略微思索,“你国后不久,叔叔阿姨又在淮南街租了一块店面,继续卖红豆酥。不过,他们家上了很多新品,我每样给你挑了,你看看喜吗?”
在沉昭礼和沈卿酌关系很好的时候,沉昭礼经常求着沈卿酌带她去淮南街买红豆酥,其实她那时候喜吃红豆酥是假,想让沈卿酌多陪她一会儿是真。有好几次沈卿酌刚从军区大门来,就被沉昭礼拐走了。
“妈,我上楼换个衣服。”
说完,沉昭礼就把纸袋扔给了赵尹怜,匆忙跑开了。
“伯母,爷爷特意嘱托我,不能忘恩。想来晚辈之前多有无礼和得罪,均移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爷爷还说,恩大过一切,过去的很多事,是我们家欠考虑了,他老人家希望我们两家能摒弃前嫌、重修旧好。”
“阿姨,我这次来没有别的事,主要是爷爷拜托我带一样东西给您和伯父。”
“哪里的话,沈老爷多费心了。”赵尹怜安抚着沈卿酌,心却早已开始盘算着两家的弯弯绕绕。“均移啊,阿姨和你叔叔心里都知,均移是个好孩。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其实错不在小礼,要怪啊,就只能怪小礼太年轻,总觉得什么事都要照她的心意来。均移已经成家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沈卿酌说着,把桌上的一个纸袋递给了沉昭礼。
“我记得……那块地方拆迁,不是早就不开了吗?”
沉母叹了气,招呼沈卿酌坐,又嘱托用人给他倒了茶,上了几盘小。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