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隗声音里的紧张仍未松懈,但语气多少缓和两分:“在我到之前,你绝对不能去见林九山,有前台陪着也不行。”
“钟栗,不你要嘛,等我一起去。”他嗓音低沉。
“坏孩,就要受惩罚。”
他是在笑的,惨白的面庞上浮着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角上扬,拉开得很大,近乎不正常的宽,嘴唇血红血红,瞳孔小如针尖,和猫一样,是竖着的。
今天巫山殡仪馆的前台还是前两天的熟面孔冯宣玉,看见钟栗,她就狠狠皱起眉,想忽视她,旁边就走过着章的领导,只得笑肉不笑地打招呼。
“钟栗。”
男人的声音,男童的声音,老人的声音,混在一起。
“我不,这件事结束了,你等着吧,哼。”
一个语音条来,她开,传来男人无奈的声音:“小栗,我不该凶你,错了错了行不行?”
“是你,是你,你来啦。”
钟栗坐在花坛边给徐明隗发信息,有赌气地,把每五分钟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都汇报给他。
“要不了多久。我上就到昆海市。”
搁在桌上的手机微微震动,钟栗接起电话:“怎么还特意打电话?”
“我过去也要一会。”钟栗犹豫片刻,“我先去和前台确认一他来没来上班,然后等你到,再过去见他,这样行吧?殡仪馆很大,到都是人,绝对不危险。”
钟栗努力想着编什么垃圾话回复,就觉肩膀被谁了一。
“我怕林九山也跑了。”她说。
“救救我栗,救救我救救我”这句话。不知何时开始,它一一变得理智,虽然仍然偏执,但至少能在钟栗陷困惑时方向。
她的表看得钟栗直想笑,最后还是老实歉:“上次对不住,不仅打扰你,可能还吓到你了。”
“不全是。”钟栗想了想,“加个微信,过两天请你吃饭。”
“我看见两只蜜蜂,”钟栗打字,“嗡嗡嗡的,是不是好危险?”
“有个我不认识的人走过去,觉也会跑过来害我。”
“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嘛亲自跑一趟。”冯宣玉嘟囔一句,开系统,“他在,不过在活。”
“你在找我,我知你来找我。”他笑嘻嘻,滋滋地说。“你把爹爹吓跑了,是坏孩。”
“林九山,你不是在工作吗?”钟栗问。
钟栗无法动弹。
看得,冯宣玉相当纠结,但还是给了她私人联系方式,然后重新回到工作状态。今天是工作日,殡仪馆的人不多,钟栗在大厅里待不住,索往殡仪馆的绿化区走。后面有个小花园,郁郁葱葱的,花坛里开着生机的各小花。
钟栗听见自己着鼻发了奇怪的声音。然后上就明白了原因:林九山一个人在说话,但每一句话的声音全不一样,甚至有的句里,字也不一样。
我只是为了确定林九山还在不在。钟栗想。
- - - - - -
“你嘛,恐吓我?”钟栗嘟囔一句。
“谁凶你了?”他声调骤然抬,急冲冲地,“我这是担心你!”
袁厚时不知何故弃店而逃,能摸到的线索只剩一个林九山。
她抬,和林九山对上双。
他的声音里有邪恶的笑意,谁都听得来。
“……”他先回复了一串省略号,然后接着一句:“在租车上,还有二十分钟。”
“就一句话。”钟栗眨眨,“确认一林九山有没有上班。”
“谢了。”钟栗说,“上次真的对不起。”
“麻烦等等。”冯宣玉犹豫片刻,叫住她,“你这么在意,应该不只是为送错东西这一理由吧?”
女人翻了个白:“亲的客人,您这次大驾光临,是又有什么事呀?”
“是你。”一由愤怒引发的肾上素替了恐惧的位置,钟栗不知从哪冒一力气,推开将靠过来的林九山,站起指着他的鼻,“是你杀了苏冉!只有你一
“好啦,我答应你,绝对不见。”她被他近乎命令的语气压得不,又有窃喜。“你凶我,哭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