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礼轻声：“大哥……您好自为之罢。”他正拜了三拜，转毫不留恋地跟着李云昭城。

        李存勖心：哼，我看你不止是想照顾两位母亲。

        太原城外，李存勖对着随李云昭城的六弟怒目而视。虽说李云昭待李存礼以君臣之礼，未城时就轻轻挣脱了李存礼的手，笑容亲切却有距离，但架不住李存勖醋大。

        目睹一切的李存智轻轻嘁了一声，但没让李嗣源听到。

        三千院戏很深，现在还在维持巴尔的人设。他斥责：“大将军！你这般忘恩负义，怎么对得起监国厚！”

        李存勖笑肉不笑：“六弟既然投奔岐国，那便要有始有终，可不要一心二用，再想着大哥呀。”

        那个女人以为夺去他一个得力助手，便能占据上风么？哼，岐国僻西北，所占不过五十州，养得李云昭鼠目寸光。而他占尽中原繁华地，人杰地灵，什么样的人才没有？

        等李云昭和李存勖携手离去后，侯卿问：“那二位也是你的义母，你

        李存勖凝神回忆李存礼的举动，对自己异乎寻常的恶意中总夹带几句对岐王的议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存礼微笑：“二哥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凭他也想清清白白风风光光登基称帝？

        李云昭笑：“母亲，天之乐，难我能阻拦么？只是开战后潞州不如凤翔安全，要不委屈两位伯母，到我岐王府暂住？”

        姬如雪：……大人您说这个格外幽默。

        李嗣源很得民心，而李克用和李存勖父却也不差，至今晋地之人仍然念这父两代人的恩泽，不乏有识之士怀疑他们的蹊跷死亡。还有张凡的天师府，为天门魁首，自东汉至今传承八百余年，底蕴深厚，更兼李唐天自诩老后人，大多时候崇信教，使得天师府在民间影响力不容小觑。他们若是传檄天，控诉李嗣源谋杀晋王与天师，就算不能让天人群激愤，也该闹个沸反盈天，叫李嗣源不得安生。

        李嗣源气得断了手中折扇的扇骨，掷在地，他愤怒令：“明日一早就派人回收花灯，莫要再落人实了！”

        ＊

        “阿昭，能先陪我去见见母后与太妃么？我想把她们接到潞州。留在太原，我担心李嗣源加害。”李存勖勾了勾李云昭的裙带。

        “二哥所言甚是。”

        岐王，咱们走着瞧罢。

        李云昭：“存勖，你同我一起回延州，凡也在那里。你们叔侄俩和李嗣源结怨最深，是时候合计合计给他一份惊喜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会来自于不良人。王侯将相，黎民百姓，这天总是后者占据多数，屠刀只有真真切切落在平凡百姓上，才能令所有人受到切肤之痛。潜伏太原的不良人，会抢先保留好证据，以普通百姓的份，揭李嗣源以百姓炼制毒人和妄图摧毁太原的恶行。

        李明达一手搭在姬如雪肩膀上，一手捂着自己心，十分动：“真是兄友弟恭其乐啊！”

        “将我那女婿石敬瑭召来太原，我要问问他，和漠北的交易行得如何了。”

        李云昭：“还是去询问两位伯母的意见罢。”

        李存勖犹豫了。李存礼好心劝告：“二哥，岐王乃是一片好心，你不妨接受了。小弟如今归顺岐王，自然该随岐王去凤翔，也好照顾二位母亲。”

        李云昭相信，这一切布置好后，李嗣源百莫辩。

膝跪，低将手放了她的掌心。李云昭笑拉着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