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都气吁吁,她才低声问: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应该怎么办,甚尔?
甚尔:那你守寡不是很可怜?
律(板起脸):放开
其实甚尔现在的伤压不致命,就是看着吓人,他说那些话只是觉得自己不可以再骗她,想把所有条件摆到台面上,期待她可以在平等的条件比对依旧选择自己。她刚开他就发现她误会了,正准备解释时就听见了她抱着自己哭诉的话。
他不吭声,已经吻了上去。
律(一脸惊讶):你是变态吗?受伤了还想这种事。
律反应过来之后脸当即充血,红到发,随即恼羞成怒地起离开。
说到这里,泪一滴滴砸来,声音哽咽。
结果被他一把抓住,拽到面前坐在了他上。
甚尔(厚颜无耻):刚刚是你说要我别丢你。
甚尔:不是你想我跟你一起的吗?
律:关你什么事,你自己说要我想去哪里去哪里。
律:我现在想你死掉。
她一听以为他自暴自弃,放弃求生,急得泪都快来了,扑过去跟他说,他不可以死,他死了她会被禅院家抓回去,她还会被卖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律从没对他说过不这种话,这不奇怪,他们从前就一直在以痛苦为桥梁靠近彼此,没提过喜,更不用说。所以听到她说,他们到死都只是两个地方的孤魂野鬼时,他很果断地闭上了澄清的嘴。
见她这么当真,听到心花怒放的甚尔陡然有忐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实话,没必要其实是没必要去医院的意思,他的伤没那么重,死不了。
但最后因为她嫌弃他一太脏,气也没消,于是他并没有得逞。
律(更气了):谁给你守寡,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要乱说。
律想到自己被骗了一通真表白,越想越气,呸了他一声:现在想想,我自己拿着钱走掉好的。
他(不怀好意):那我不乱说,只乱动。
说得像遗言,吓得她要死,于是绪激动地叫他闭嘴,她要送他去医院。
他梗了一,说是。
她转过,两通红,只问他:你受伤,是因为那些钱吗?
说完她泪,持要送他去医院,要他别丢她自己死掉。
洗过澡两个人躺在床上,她一直背对着他不吭声。
她苦笑,说五条家一般不会称之为卖,对他们而言,那叫婚姻。她不论去哪里,都是别人天平上的砝码,拿来交换的商品,只有在这里不是。
他说没必要。
甚尔:你想去哪里。
她这时忽然起扑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亲吻他和他嘴角的疤痕,他也不犹豫,反手搂紧了她。
不过他还是告诉了她所有的真相,告诉她五条家一直在找她,她不会再回去禅院家受苦,没有人会卖掉她。
他理亏,于是想办法搭话,只是都说了也没听见她吱一声。他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生气, 当即老老实实歉说不应该吓她。
甚尔面不改地搂着她的腰往压,大抬起来,抵住她的心,压着肉磨动吓得她肩膀一紧,面红耳赤。
好一会儿才听见她继续说:如果你死掉了,没有人会记得我们的事,到死,我们都只是两个地方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