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许卓看着天空,低声说,“如果,如果你还把我当大哥的话…你就听我的。一年已经足够了。等过了他的忌日,我也要离开这里了。”
…
之后她便独自一人踏上了旅途。
梁曼茫然:“您的意思是…?”
郎中打断她的话:“你既然想为你义兄专心守孝,那便更得去了。不然像你这样,隔段时间就要发作一回蛊毒,这哪有什么衷心守孝的样呢?”
路不谋而合就好。”
梁曼一愣,紧接着上摇摇:“不行…我还没给大哥守完孝…”
郎中:“老夫的意思,便是你可以前去太初峰拜师,学习他们绝平心的心法。哪怕只习得一丝丝,但只要你持修习去,必定能压制住蛊虫。”
而明天,许卓也要离开了,这个地方很快就只剩她一个人了。她必须独自要去寻找自己的路了。
这还是两人这半年以来第一次见面。
梁曼知,这是单湛再告诉她,她该回去了。
梁曼在心里默默许诺。等她从太初峰回来,一定第一时间就回来陪陪大哥。
见梁曼望着手里的吊坠默默不说话,郎中也不再打扰她了。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慢慢:“别觉得对不起你义兄。若是他还在,他也必定会支持你的。”
每当她心里郁郁累累,觉心被憋得的沉闷难受时,就会把它拿来握在手里看一会。
许卓站在那棵树,抬仰望天上纷纷扬扬的雪花。
她上又要变成一个人了…
梁曼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那天醒来后坐在的他。
“这太初峰作为江湖第一大门派,自然是有些过人之的。其门派主张断绝,摒弃一切杂念,全全心凝神只专注修习。他们的心法义是,去除自己所有的望和,实现心的平静与深度的自我认知,也就是达到所谓的心合一,天人合一。如此,便能获得到志的武学大。”
可她不知的是,她前脚刚离开了这里,
看着它,就觉得大哥好像还在自己边似的。她心里的苦闷也可以减轻一些。
梁曼没有到沮丧。她背好东西,又去墓地里和单湛了个别。
可风雪越来越急,火连着被风灭了三回。最后她手都冻得捻不开纸钱了,并且火也怎么都不起来了。
和当时一样,雪花兀自洋洋洒洒的飘落。
而他也一样,自始至终也不曾回看她一。
梁曼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告诫她守孝是不得贪行乐的。梁曼有些羞赧的低,一时竟然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许卓为他倒上几杯酒,梁曼蹲在地上一片片烧着纸钱。
环顾四周,这座住了一年的小山已经没有什么她牵挂的了。
第二天,不所料,山脚的小屋已经人去楼空了。
见梁曼已无话可说,郎中便从桌上拿过那个刻着字的吊坠到她手里:“拿着它去吧。太初峰掌门今已闭关四年,过几天他将要关了。他看到你这个东西,多少会给你义兄几分薄面的。”
天慢慢黑了,两人谁也不曾开。他们心里好像都希望这一个夜晚过去的再慢些,再久些。
这一走,就不知何时再相见了。
梁曼见到了许卓。
梁曼认这是当时单湛和她结拜的时候送给她的信。她之前到哪都和单湛呆在一起,这玩意压没什么用,她就收了起来。待单湛去世后,她就把这个东西找了来。
梁曼在心里再次向这里的一切了个别。
两人一直默默不语,各自在心里把想说的话跟他细细说尽了。
单湛的忌日,两人都在墓碑前陪他好好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