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
夏寒慢慢地站立起来,对晏礼:“我不会走,放佩离开。”
晏礼的动作一顿,模糊不清的脸上辨别不表,但从他的语气,夏寒想象到了最初见到他时误会过的笑脸。
“不行呢。”
那个天生的微笑,虚伪淡漠的真实。
“夏寒,她对你的意义已经变了。不是么?”晏礼慢慢,“我想,善良的你一定会觉得,这个人在用生命守护自己,所以要报答她吧?为了报答她,你可以来到我边;为了报答她,你可以放弃自我;为了报答她,你可以牺牲未来……真是让人动的,让我稍微……有些嫉妒过了。”
他白骨森森的手就要穿过那个金的法阵――
然而面前的石砖被轰开,雅斯佩尔挥一力将晏礼掀开。
“别碰我妹妹。”
一向温和的翠绿眸少见地冷冽。
随即,一位着罩的白发老人走到了雅斯佩尔的边。
他同样穿着恩培斯特的法师袍,袖是丝柏木的纹样。虽说是老人,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上涌动着难以言明的毅。
那是赛德安教授,学生们中的古怪老。
他那只独扫过已经昏厥在法阵中的佩,随即看向雅斯佩尔,沉声:“由你选择吧。”
雅斯佩尔垂眸,低声:“谢谢您,教授。”
接着赛德安教授朝着晏礼的方向走去,而雅斯佩尔则径直朝向佩的法阵方向。
他们的态度有一种说不明的古怪。
夏寒茫然地看着雅斯佩尔轻而易举地穿过那个金的法阵,将佩抱了起来。
“会长。”
他脸上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夏寒顺着他的声音,朝他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要拜托你把佩带去了。”
夏寒扶着佩,看着雅斯佩尔安然的待在那个法阵中,一个猜想慢慢地在心浮现。
“雅斯佩尔……”她叫他的名字。
雅斯佩尔却没有应,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
“衔尾蛇的法阵是不可逆的。”雅斯佩尔缓声,“但是,它有时候会分不清主人呢。比如,上着相同血脉的兄妹,即便……只有一半。”
“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会长去帮我和艾米莉说一声‘对不起’吗?虽然……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乌鸦在盘旋,难听的“啊啊”声震得艾米莉脑都要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