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不是他的家了,又何谈离家。
“既然是在您的边,臣当然放心。”燃欺看她待祀幽这般珍重,心中多少还是慨的,也确实安心了许多。
毕竟当时她们用的手段确实过激了些……发生了那种事,凭心而论,哪怕是她对幽郎也很难到毫无芥,不然当初把他抢来后也不会……好在这孩的运气和光都还不错。
只盼他能一直这样好运去。
萧知遥垂眸,觉这段时间听了好多人跟她说这种话。
母皇这么说,姜相也这么说,连师尊都这么说,甚至父后也总说令玉在她边他才放心。
为什么一个个都嘴上说着这种话,然后把人到她边?
萧知遥想不通。
燃欺又看了儿几,:“殿,无论此前发生了什么,臣终究是祀幽的母亲,可否让他随臣过去说几句话?”
这要求合合理,萧知遥也不好拒绝,勉为其难地了。
只是祀幽刚走到母父边,萧知遥几乎和西暝侯同时微微抬起,她们都听见了急匆匆赶回来的大总略显焦急的声音。
行有刺客,潜了靖王榻的小荷院,正在与守护在小荷院的侍卫交手。
那一瞬间萧知遥的脸变得相当难看,没想到巫傒她们居然真的敢这个档动手。
这种时候燃欺自然以夫儿为先,她面不改地带着他们回了自己的座位,暗中却警惕了起来。
座在龙椅上的女皇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这本就在她预料之中,或者说这就是她期望发生的事,若是没有,事才会变得麻烦不少。
在求生上那位果然永远不会让她失望。
鹿歇低声汇报完就垂首退至一旁,庞大的灵识暗中四散开,铺遍整个宴厅,提防着意外。萧渡川也没急着理这件事,她一手替吃得正的夫郎拭去嘴角沾到的残渣,一手手撑,漫不经心地将底诸位家主的神收底——都是修习了自家功法异术的手,鹿歇刚刚的音量绝对瞒不过她们,就算有乐声遮掩也一样。
毕竟了二十年的君臣,女皇的手段大家心中都有数,无论与自己有没有关系都目不斜视,各喝各的,似乎丝毫没有受到这个消息的影响。
至于心中作何想法,就只有她们自己才知了。
萧知遥实在担心巫却颜安危,虽说知师尊巫术神化,又有鸢卫与凤羽卫守在小荷院,可他到底行动不便不能视,万一了意外……
她正想命宿殃回去帮忙,却见一晃的银光直奔她命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