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餍足的平静,缓缓地坐了起来。
天使伸手,指尖缓缓地掠过安妮塔的浅发丝与忧愁的眉。
咬住了唇。
天使到了有些奇异的怜惜。
他审视着安妮塔孱弱又无措的样。
那么,要不要直接问她呢?
alpha近在咫尺的危险气息,让安妮塔忍不住惊慌失措往后缩了一,“不、不是的。”
他顺从着心的想法附低,柔和地舐去她的泪,慢慢地吻她的睛。
她竭力转动着混乱的脑袋想了个理由,“我的包裹里,有好心的村民们送我的东西,它们对我来说无可替代。还有……还有一直与我相伴的圣典,我已经习惯了握着它睡。”
也并不需要用威能迫吓坏这可怜的羔羊。
如果omega抑制剂对这个世界的alpha来说毫无阻碍作用的话,那她……
“它们,它们对我来说很重要。”安妮塔垂着睛,害怕alpha看来什么不对,“您能帮我把它拿回来吗?”
那她会不会,从此就要沦落成alpha的发工了……?
天使注视着女孩弱小无助的样,思考了一会。或许是餍足的平静令他有了从容的余裕,他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这个想法。
“当然可以。”他这么回答。
天使觉到了她的动静,睁开了睛。
如果是她的抑制剂失效,是因为alpha的话……
被alpha包围的气息以及球上穿来的湿让安妮塔更加瑟瑟发抖,蕴着可怕暗示的问句也令她恐惧战栗。
别这么悲观。
直接问她说答案,或许会让一切更简单。
天使顿了一,缓缓离开安妮塔重新坐了起来。
安妮塔绝望地想——
仅此而已吗。
就着舐的姿态,他从容而温和地怜悯:“怎么了?”
不不不。安妮塔努力说服自己。
这个包裹,也许跟她的秘密有关。
她的声音发着抖,带着沙哑的余韵,泪大颗大颗地顺着角脸颊,搭搭地,不怎么努力,都完全平静不来。
尽已经尽力思考,努力自我说服,但omega脆弱的天还是让她忍不住绪低落,再加上被激烈地后信息素的起伏,安妮塔一没忍住,哭了来。
愚昧的、孱弱的羔羊,仅仅是净化就如此痛苦,倘若被天使的力量胁迫,或许会轻易地被坏吧。
那她的抑制剂还有用吗?
天使所使用的言语,可以附上威能。
然而安妮塔的哭泣,却令他有些困惑起来。
“还需要吗?”
她……她只需要抑制剂。
谎言。
他可以仔细地察看包裹里的东西,然后找到答案。
“不!没有……不需要了。”安妮塔用力摇着说——尽在天使看来她只是以微小的幅度晃动着脑袋——她更紧地裹住了,努力压自己的惶恐慌张,小心翼翼地组织语言说,“我、我只是在想……我还没来得及,拿走我之前放在修院的包裹。”
起码、起码先试一试……
天使耐心地吻走她落的泪珠,回应:“不必忧虑。圣殿会有你需要的一切。”
再一次会到躯与灵魂的纯粹满足,天使对虔诚的理解又有了新的悟。他此刻心平和而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