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爸爸,我的丈夫。”
穆琳听到她的话,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回避,“我之前和您提过,他很早就去世了。”
札灯看着安娜那双蓝的睛,忽然问她,“妈妈有提过爸爸吗?”
她合上了相册,“说实话,很久没有人问起他的事了,我几乎都要记不清楚他的模样了。”
“好多的,好多的小鸟,有花,还有月亮。”
灰烬,灰烬,我们都倒。
“我最近总会梦。”
“说实话,他真是个神秘的人。”
“妈妈!”
札灯看着这个面苍白的男人,总觉得他非常的古怪。
“于是我们相了。”
安娜刚想开,就听到旅社的门被推开了。
札灯从桌上把梳拿了过来,“来,我帮你梳。”
“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只不过是三言两语,你就会上一个你一无所知的人。”
街上只有播报的声音响起,在夕阳的光中,札灯逐渐觉到了陷泥潭的粘滞。
穆琳,“他话很少,但是又很可。”
“外来旅客?”
“我问过他,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他死的时候,安娜还没有生。”
札灯听到她的话,愣住了。
“扎小,麻烦你了。”
札灯看着安娜回到桌边,走到穆琳边,“我可以问问,关于您丈夫的事吗?”
安娜也不知该怎么描述,她摇了摇。
穆琳将相册放回原位,“您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呢?”
安娜摇了摇,她还穿着睡衣,发乱糟糟的,脸也红扑扑的,她握住札灯的手,“妈妈最近总是去。”
安娜站了过来,札灯将她的发梳得整整齐齐,就连小碎发都替她拢了起来,安娜的发是浅金的,在她手里就像是晨光编制的发丝。
札灯将她的发编成辫,并没有说话。安娜乖巧地任她梳发,接着又开,像是被困扰许久,“……”
穆琳笑了笑,“我在这里长大,而他,是一个外来的旅客。”
安娜想了一会,“还有妈妈。”
“他很执着地要找什么东西,接着,我们结婚后没多久,他就疯了。”
札灯一边收尾一边问她,“是噩梦吗?”
着她摸索了一会,上了镜,“妈妈还没有回来吗?”
穆琳放东西,她了安娜的脸颊,“真好看。”
穆琳望着照片,忽然叹了一气。
“他告诉你来这里什么了吗?”
穆琳不知是从哪里回来,汗打湿了发,有些狼狈,手里抱着一些东西。
她站起,看向札灯,“麻烦扎小了,最近总是很不方便……”
穆琳仿佛陷了沉思,“他告诉我,他应当是这里的人,现在回来,不过是重返故土。”
“我只是有些好奇。”
穆琳并没有更多的伤的绪,“这就是我的丈夫的故事,很简短,对吧?”
“爸爸?”
札灯看着逐渐暗来的天际,“我该走了。”
安娜年纪太小了,她的语言并不能言说有逻辑的故事,只有片段和碎片。
卡修斯说过同样的话,札灯隐隐约约地觉不安。
重返故土?
穆琳在橱柜里拿一本相册,她翻开,指着相片上那个面苍白的蓝睛的男人,他有些拘谨地对着镜紧张的笑容。
札灯停住,她住安娜的肩膀,把她转了过来,“安娜,再说说看,你还看见了什么?”
安娜跑了过去,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是给我编的辫。”
札灯仔仔细细地翻阅着这本相册,有关于穆琳丈夫的照片并不多,后面的更多是安娜的一些相片,安娜确实长得更像是父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