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好晨袍,用脚够了够拖鞋,她这才发现这个卧室的等镜旁边也有一扇木门,琴声好像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卡修?”
无人应答。
她的手上了黄铜的把手,轻轻拧开了,打开门后是一条狭窄的走廊,铺着像是血堆叠一样的颜的地毯,一路延伸,她看到了走廊两侧的油画,是一群穿着黑袍的人围成一圈,着黑的鸦面,而中央是一个奇怪的石坛。
扎灯到了一种奇怪的气氛,而琴声也逐渐大了起来,她没有多想快步走到尽,那里也有一扇门,她轻轻地推开。
穿着同晨袍的卡修斯正弹着一首扎灯从未听过的异调小曲,那节奏和缓,仿佛是恋人之间的谈话,曲调圆婉,只是每一小节结束,都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悲哀转。他的发没有束起来,就那样垂落在后,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颤动。
他果然有一双很漂亮而且适合弹琴的手。
扎灯只是站在一旁等他弹完,他修长的手指压琴键,那指尖却比琴键还要白。
“你喜吗?”
一曲终了,卡修斯没有回,像是发觉了她。
扎灯犹豫了一,坐在琴凳上,“很好听。”
“要试试吗?”
卡修斯侧看她,神专注而认真。
“我不会,我不懂这个的。”
扎灯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大老……”
他的手越过她的肩膀,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掌,“我来教你。”
扎灯的手指被他握住,随着他的动作,另外一曲沉郁的旋律升了起来,扎灯受到了他温凉的温,他的膛轻轻抚她的脊背,隔着丝绸的晨袍。
扎灯有些害羞,就听到了卡修斯的声音。
“我的祖父为自己的葬礼而写的。”
他了让扎灯熟悉的忧郁的笑容,“或许不久之后,我也要为自己写上一曲了。”
扎灯不太会劝别人,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知之前那首曲是什么吗?”
他话锋一转,拉着她的手把她转了过来。
扎灯被他拉住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摇了摇。
“是我的祖父献给他挚的书。”
他继续说,“所以我,献给你。”
扎灯愣了一,“挚?”
太沉重的词语了,扎灯不知如何反应。
“或许你觉得太过于莽,但是,我第一见到你,就明白……”
他的话语在尖反复呢喃,“我必须要得到你的。”
扎灯看着他,他也同样回望她,他的表不像作假,扎灯却不知为什么,心里觉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