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嘬嘬嘬。”牧延逗着笼里的鹦鹉,试着教它说话:“说声‘喜’来听听。”
牧延未轻易放弃,围着笼走了两步,持正对着鹦鹉教习,试图让它开。
秦榆:手段太拙劣,要学会周旋(翻译:训狗)
“今日早朝,你恨不得把沈朝盯一个来,要不是我挡住,你怕是真要上去与他打起来。沈朝现今被皇上重,可能过不了几日就能担当要职,朝中利益关系错杂,牧家不能无缘无故与他交恶……你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怎么偏偏今日捺不住?”
“你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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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不错。”牧延满意地了,“果然还是要听哥哥的话吧。你的脾,若没我劝着,估计她取消婚约当天,你就不可挽回的事来了。云寒雁上回京城,要是让她知你欺负了她放在心尖上的妹妹,她回京第二天,我就可以去乱葬岗替你收尸了……”
可能,她之所以那么纠结、恐慌,正是因为她不敢直面自己的不忠、无法偏心任何一人,才如此痛苦。
牧延突然停住,又幸灾乐祸地接上:“哦,能不能有完整的尸还不一定呢。”
看着她思绪放空,没注意脚,差摔一跤,香茵赶忙上前把人扶住,无奈地说:“小!您在想什么呢?连路都不看了。”
他逗鸟的声音一刻未停,扰得心绪烦乱的牧玄不耐开:“你这鹦鹉喂了一个月都没能完整地说一句话,能不能别教了,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云桐双:(沉思)妈妈让我只留一个(考虑抛弃哪个人,中途端不平自己被泼了)
他当时气得想快加鞭赶到沈府把人抓回来,但是又怕云桐双被戳破,气恼之彻底厌弃他,是忍了。
浑彩斑斓的鹦鹉豆大的黑睛灵活地转动,好奇地看了他两后,便不再理会,全然将他忽视。
牧玄讥讽地瞥了他一:“你是怕被我牵连,让云寒雁看见你,连你一起了吧。毕竟你暗恋人家那么长时间,人家却连你是谁都不清楚。指导我的时候经验丰富,自己却一展没有。”
“她就直接让你的人,送她去了沈府?”
牧玄:坐我的车去见他,你本不在意吗
牧延笑容依旧,专心逗鹦鹉:“你找我打听云寒雁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用完就扔啊?亏得我还是你亲哥。”
听见这些,他真让气笑了。
牧延终于停逗鸟,转过,笑肉不笑:“我好心帮你,你就这么对哥哥说话?”
牧玄想起昨日云桐双被他哄骗着应邀约,面有所缓和:“今天晚上我们约好去一起去灯会。”
看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一旁说风凉话的牧延吃瘪,牧玄心的郁气散了一些,神清气地起拍了拍衣裳,朝房间走去,背对着后人摆了摆手。
“……”
牧延惊叹:“哇哦,云家的这位小,可真是毫不避讳啊。”
沈朝:偷吃还明目张胆,你本不在意吗
牧玄顿了顿,话像是从齿间挤来一般:“……昨天,桐双又去找他了。”
边问边思考,牧延像是想到了什么。
真不知云桐双是仗着他隐忍无所畏惧,还是本没想到这一层。车、车夫、侍从,全都是牧家的人,她随嘱咐不让他知晓,他就真不知了吗?
秦榆:(沉痛闭)
“……是我派人送她回去的。”
“……”
“小?小?”香茵呼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云桐双的回应。
牧延彻底笑不来了。
“哎!别不理我嘛。”
差踏空的窒息让心脏骤停,云桐双这才从沉思中惊醒,讪笑两声:“……没什么,我们快回去吧,今日劳累,我想赶紧歇。”
云桐双(缺心版):……啊?都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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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庆幸她还对你有,若她铁了心与你断绝关系,你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牧延又开始逗鹦鹉,随问起,“我之前与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可否有用?”
他停手中动作,转向面阴沉的牧玄,挑眉:“他又什么惹到你了?”
“我先去换衣服了,一会儿桐双还要来找我。你就继续调教你那破鸟吧,我倒是要看看,云寒雁回来的时候,你到底能不能拿它讨人开心。”
牧延瞧见弟弟逐渐变得阴涔涔的目光,心了然,也由衷佩服云桐双能把两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男人都牵制住。
牧玄想到昨晚,车夫回来向他禀报,说云桐双去了沈府,车后还嘱咐不要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