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贪婪地凝着她,他当然知她很危险。但是他故意疏远她、放她鸽、惹她不悦,也只是为了让她灰心,让她知难而退。他清楚自己上埋的雷有多少,他并不想连累她。
她转过,弯起的嘴角瞬间垂,心怒气腾腾。因为她发现她要等的男人,正斜斜倚在墙面,痞里痞气,幸灾乐祸地坏笑。
没有毕业生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她又立刻联想到,方才似看见陆屿正往这走。
“猜错了?”林瑾小声嘟囔,唇角弯起一抹微翘的弧度。
所以,这是还没来得及去,就被她抓了个正着?
陆屿抬起右手,左手依旧紧握住她的酥腰。他将她迎风飘扬的碎发理好,望着她漂亮的瞳仁,问,“林瑾,你想我怎么?”
林瑾没有声,只是将唇覆盖在他的薄唇上,轻轻的,柔柔的,来回挪移,就像是五年前的离别之吻。
她将裙角抓得皱巴巴,思忖半晌,黑着脸走了去。泛黄的墙嵌着通红的警铃钮,林瑾举右手,毫不犹豫地揿响了它。
她带着他,将自己全极细致地摸了一遍,最后才把他微颤的手环在自己纤腰。
林瑾笑了,甜甜的梨涡。她向前走了几步,拉住陆屿双手,从自己肩膀往,一路经过乳房,腰肢、,大……
刺耳的铃声回在中西女塾,林瑾站在角落,看见一位慌里慌张,蝴蝶结的姑娘,从里面走。然而直等许久,陆屿都没有现。
她伸手勾住陆屿修长的脖颈,踮起脚尖,紧贴着他的,与他温柔对视,“陆先生,现在放心了?”
陆屿整个人僵在那里,他没想到林瑾居然胆敢质问他。她家的小胖妞,还是这样沉不住气。
可是他也不知林瑾是哪个组织,如果她接近自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那倘若她完不成任务,又会接受怎样的惩罚?
时至今日,她当然知晓不能再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早不是当年打完群架,还连跑几条大路,只为了准时午三,现在她楼的陆屿。
直到小泛酸,她方才停来,满足地靠在陆屿膛,“当初有没有怪我把你丢?”
他抬手了她的发丝,苦笑,“林瑾,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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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瞧林瑾变了脸,目的达到,便迈开长转离去。
午后的骄阳,炙烤着翠绿蓊郁的香樟树,散发特有迷人的气味。风将林瑾的长发起,暧昧地扑在陆屿面颊,的,却令他很受用。
他转过,走到林瑾面前,漫不经心地笑,“请简太太谅我,近日各租界炸药党横行,实在是不敢贸然赴约。”
“陆先生。”林瑾气鼓鼓冷冰冰地叫住他。
可奇怪的是,那小间分明没有上锁,但她还未伸手推,便听“咔哒”一声,被人倏然阖上。林瑾愣住,烈馥郁的栀花香往她鼻尖窜涌。
她凝着他瘦削的背影,赌气地问,“陆先生,适才在台上滔滔不绝论述诚信对于个人乃至民族的重要。却不知上次礼查饭店之约,为何要无故失信?”
她径直来到最后一个格间,以前上学她就去最后一格,因为传闻可以见到鬼。
这段时日,上海不少青年人去舞厅餐厅投放炸药,为的是唤醒麻木群众,让他们积极投抗战,而不是一昧躲在租界里醉生梦死。
五年前,他接过林瑾递来的,再醒来是在法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