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羽幸生张了张嘴,回击都卡在了咙里。
“你觉得朕不该派公孙止去北疆?”他兀自绕开了话题。
久了他扭回:“你早睡。”说着便走西眠阁。
某日上午,夏绥绥正在后院摆了个书案练字画,公孙云杨又现了。
夏绥绥将被往上一裹,屁颠屁颠地就跟了上去:“圣上~~等等我!”
“微臣今日便要启程,与家父一起前往北疆。”
这样相安无事又过了几天。
他眨了眨明亮的睛,又行了一礼,便转离去。
夏绥绥连连摆手:“后不得政,大人莫要拉我。”
夏绥绥气鼓了腮帮:“留着还能给圣上抚箫笛!”
赶紧提笔写了一封家书,让阮儿尽快送去夏常尊手里。
“妾的手还是留着比较有用,可以给圣上刺绣、饭、画画……”
夏绥绥吐吐:“今日去寒书斋,想拿几本书看看,结果不小心窥见了这折,觉得说的都是屁话,一时兴起就将所所想写来了。”
他举起手中的折,上面自然有她鬼画符的“ 蠢”字。
夏绥绥巴差跌落:“圣上派你和公孙将军一起去?”
“别?”
这羽幸生在想什么?派走第一大将军不说,把自己亲卫队队长也支了去?
留我在原地啃起了笔杆:羽幸生如此大张旗鼓派公孙父,莫不是准备唱一曲空城计,让夏常尊不敢擅动?又或是让他觉得机不可失,大意行动,正中羽幸生怀?
“这是朝臣奏折,你也能一时兴起?你信不信朕让人砍了你的手?”
“夏人娘娘,”他行了个大礼,“微臣特来与您别。”
“杀鸡焉用刀。公孙将军安好,圣上如虎添翼。”
“圣上怜悯微臣忧心家父,故作此决定,”公孙云杨倒是从容,“还是要谢娘娘您替我言。”
她自是坦坦然然地任他看。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劝夏常尊不要妄动。
夏绥绥眨巴:“名门女就不能擅长乐吗?你瞧不起乐人?”
于她而言,这两方谁胜谁负都无所谓,但是若夏常尊谋反被抓,自己只怕庶人都没得,生了孩就要被死了。更糟糕的话,可能会发现夏氏以贼人之诓骗圣上的计谋,那她恐怕熬不到生孩就得一命呜呼,完了还要被司命惩罚。
那双雕细琢的凤望过来,仿佛在翻拨她的肉,想看清楚这面后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那张清俊的脸刷地红透了。
“画画?”羽幸生像听了天大的笑话,整张脸都开始搐,“刚才朕见外桌上摊着几幅画,看来甚是伤,由此推断你的女工厨艺也是相当的坏。若这双手的活计都是这样的,那更没理留着。”
“你会怕朕生你的气?”羽幸生嘴角泛起轻浅的嘲讽,“夏绥绥,自你以来,何曾怕过招惹我?”
“什么意思?”他问。
闷了半晌,他甩手起:“……夏绥绥,亏你还是自名门世家,真是毫无女的矜持教养。”
夏绥绥这庶女儿的话不知在他心中能有几斤份量,思来想去,还需夏守鹤帮着一同劝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