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淇是否有一张相似的脸？

        “娘……”阮儿真像给附了似的，双木然，“二少爷说，他说，说……”

        说着，她抖手拉起了自己的左手袖。

        羽幸生的未婚妻场竟如此凄惨，确是让她始料未及，难怪他要守如玉这么多年。

        一想到洛淇的故事，那日梦到的无脸女鬼又闪现脑海。

        “娘，二少爷的补品送来了。”

        结束了试妆会，夏绥绥整张脸都如花猫，涂满了各种粉胭脂。阮儿不在里，她索自己卸妆。

        “他说，要娘亲近圣上，拿到他手上的一本剑谱。”

        鸦翅般黑的睫微微扇动，掩不住她底的失意：“我亦从未见过洛淇，但寻思着，你或许与她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吧。所以圣上眷顾你，我也不算惊讶。”

        “鬼”字一，自己又打了个冷颤，赶紧往阮儿边钻了钻。

        “……据说死时，衣不覆，脸也没了。”

        她总觉得羽幸生能从灭族之灾中生还，已是上天对她痴恋的怜悯，更梦都不敢想自己可以嫁与他为妃。这位夏家大小，虽有倾国倾城的貌，却因有个势的娘亲而心怀自卑。幼年随夏常尊去雁城，见到了羽幸生，便一生倾心，却不敢妄想他会钟于自己。

        “算起来，你的生母洛夫人是洛淇父亲的胞妹，你与她还是表妹呢。”

        夏绥绥愕然失声：怎么洛淇与原主一般，也失于贼人。

时候，他就有心上人的。”

        夏佼佼不忍说去，丝帕捂住嘴，

        夏绥绥见她神惶恐，一张小脸略带惨白：“传话而已，怎么搞得跟见了鬼似的？”

        那纤细的手腕上，有一微微突起的红，似被埋了一颗血滴般的红豆。

        夏绥绥没被无女鬼吓死，也要被阮儿这副样折腾掉半条命：“你快说！”

        刚起，阮儿一撩帘走了来，手上捧着好些礼盒。

        夏绥绥竖起耳朵：“谁？”

        “那洛淇现在在哪儿呢？”夏绥绥问。

        “我呸！”夏绥绥火冒三丈，“使唤人还上瘾了是吧？要求没完没了了。你去跟他说，我不了！”

        夏绥绥吓得一哆嗦，赶紧从镜前逃走，要去拉几个女唠嗑以缓解恐怖。

        待镜中那张脸洗净斑斓，她仔仔细细端详着。

        阮儿的眶一红了：“二少爷还说……他还说如果娘办不到，他有千百种方式可以折磨阮儿。”

        “羽氏全族陷于囹圄之时，她从白城偷跑来，想去找羽幸生，谁知路上遇见贼人……”

        “绥绥你那时还小，所以可能忘记了。圣上十四岁的时候，便与旧白城洛氏大小洛淇定了亲，”夏佼佼的鹅脸上羡慕的神，“若不是后来洛淇的祖母洛太君构陷，致使圣上家破人亡、离失所，他俩应该早就结为好，成为人人艳羡的一对佳偶。”

        她忽然觉得他整个人都闪耀着痴的光辉。

        还是一样的白净脸盘，眉淡淡，睛圆中带尖，一张大小适中的嘴饱满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