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同斐看他抓着自己的手有几分颤抖,猜测他如今记忆混乱,也许是睡梦里梦到什么不好的了,于是把他拉过来抱着,伸手缓缓拍了拍他的背:“别怕,师父。”
“有我陪着你。”
唐映雪跟他挨得很近,他垂眸看向陆同斐,这让陆同斐有几分神,想到以前唐映雪寒疾发作的夜晚里,他也是这样拥抱着唐映雪,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寒冷的黑夜,月光如温柔,拂过两人,缓缓淌,陆同斐受着他的气息,久违的到几分宁静,一时半会两人都睡不着了,他看着唐映雪的眸,以前这双里总是有着千年不化的冰雪,冻伤了陆同斐,也封闭了唐映雪自己,叫人难以接近,难以碰。
“以前,师父你也是这样,只有睡着了才看起来温柔几分。”陆同斐苦笑几声自嘲,双手捧着他冰凉的手,传递过去自己的温。
“我那时总天真一意孤行,想着有朝一日总是能把你这颗心捂,可终究是咎由自取。”许是唐映雪这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缘故,陆同斐难得胆大了几分,难自禁吐着那些在他心中藏了许久的不可说不可念的话语。
“我以前总不懂,”陆同斐自言自语,也没指望唐映雪能给自己回应,“我总是不懂你为何不肯坦诚相对,总以为你对我也有意,把一切都想的很简单。”
“自信觉得好像只要有一颗真心,你就会回多看我一。”
陆同斐说到这里也有些难过,那些未曾愈合的伤还在隐隐的痛,他叹息一声喃喃:“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师父......”
唐映雪静静听着他说话,没有开,但他却把陆同斐抱在怀中,陆同斐有些不解抬看向他,唐映雪想到方才梦里纷杂的记忆,那些记忆让他灵魂也发痛,好像全都是不好的记忆,他不知该对陆同斐说什么,散乱的思绪凑成那些破碎的句:
“以前,很害怕......”
陆同斐听他这么说眶有些湿,轻声问:“害怕什么?”
唐映雪好像卡壳破损的机关,却仍在努力对他诉说着:“一个人,很寂寞,害怕黑夜,好冷。”
也许是他也想起曾经和陆同斐一起度过的夜晚,想起陆同斐曾经那个吻,那个没有被他推开的吻,唐映雪有些不太能理解这些记忆,但他诚实对陆同斐说了当时的受和心声:
“你吻上来,我害怕。“
唐映雪想了想认真说:“不应该靠近我,不应该亲我,也不应该......我。”
“为何不能你?”
唐映雪的声音低落来,轻轻抓着陆同斐的指尖,像是又委屈又不解——
“我这样的人,没有好结果。“
“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