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姊?”陆同斐对于她脱的有些手足无措,可想来他如今也无可去,不由低脑袋,很快他就覆来一只温柔的手抚摸他,他垂眸看到面前莫妩散落的裙摆翩跹,五颜六,上银饰叮啷作响,陆同斐无端想起梦里阿娘舞时绚丽的裙摆,犹在耳畔泠泠作响。
莫妩看着他说不话来,她握住床上人冰冷修长的手,对他扬起一个笑容:“可阿姊觉得,应当是文采斐然的斐呢。”
莫妩笑了笑,她说:“我是你阿姊。”
莫妩听到他这声阿姊淡淡笑了,往他手心里了个东西,陆同斐手心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他低一看,是一个指肚大小的小瓷瓶,莫妩对他说:“这是我之前研究圣兽潭时制成的药,我唤它‘无忧’。”
陆同斐缓缓闭上像是卸去了全的力气,背靠在床榻上,最终了一个决定。
她没有再多说,但陆同斐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痛苦,叹了气:“阿姊,我再想想吧......”
莫妩染着黑指甲的两指住他的巴抬起来细细打量一番,看的陆同斐紧张吞咽一唾沫,莫妩却嫣然一笑:“既然你也算莫绕的至交好友,同我也有缘分,你扔了那个唐映雪,跟着我不好吗?”
莫妩静静看他一,却也起门去了。
问到这里莫妩像是想起什么,递给他一个东西,他接过来一看,是一个吊坠,用红绳拴着的一只红玉小猫,从红绳的磨损程度来看,这玉坠的主人应当佩了许多年了,面前的阿姊对他说:“这是你的东西。”
“从今往后,你我师徒,恩断义绝。”
他愣愣,又问:“那我是――?”
他看向床边丽的苗疆女,又低看到她握着自己的手,她的手很温,让他不自禁反手握了回去,那温似乎也顺着到他掌心了,他犹豫了两,决定还是听阿姊的话,对莫妩乖巧了:“那我听阿姊的。”
“我应当是叫陆同悲。”
......
最后一个字像是被谁拿刀深深剜去一般,凌乱的刀痕刮在最后一个小字上,生生败坏了这一块上好的红玉,他只能隐约看到上半分依稀是一个“非”字。
我的东西?他疑惑接过吊坠,红玉温,十足,看起来是一块上好的玉,猫上雕刻着三个小字,他本能觉得这应该不是他刻的字,但这字迹让他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想不起来了。
“文采斐然的斐。”
陆同斐攥着小瓷瓶,逐渐用力,指尖几乎泛起青白,他脑海中闪过这十几年来和唐映雪朝夕相的一幕幕,最终停留冰天雪地里的一句话――
他茫然摇摇,又,眨了眨睛,问了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碍,但心脉余毒未清,少说也要休养个半年,你以后只能跟着我一起住了,只要我在这儿,莫绕当然不肯来找你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看到面前正翘着二郎坐着一个笑的苗疆女,见到他醒来后中一亮,关切问他:“你觉怎么样?”
他想了想对莫妩:“也许是悲,我应该叫陆同悲。”
他心中酸涩,默默双手拉柔的手臂,将莫妩温柔的手握在掌心,双掌包住,好像在对她祈祷,他小声:“阿姊......”
他着猫转动,剔透红玉玲珑如燃烧的血,十分瑰丽,他看清了那三个小字,轻声念起来:“陆同......”
床上的人着红玉小猫看得渐渐了神,盯得久了一难以言喻的愫在他心底蔓延开来,复杂又酸涩愤怒,那种微微残留的本能反应让他觉得不舒服,于是他轻轻蹙眉,对莫妩:“不,我觉得应该就是‘悲’。”
“横竖你我也是孤一人,不如你认我阿姊吧――”
莫妩听到他的话一愣,似乎也有些意外,她凑过来看了看,对他:“也许不是悲。”
他说:“我叫陆同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