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门,估计不知来的人是谁。
她忽然哭了声。她断断续续、泣着说:“他……他……让我……一直……在这儿站……站到……晚上放学……”
我忽然想通了,她一定是不敢的。
“你休息会儿!快坐会儿!我不告诉他!”我上手揽住了她上纤细的束腰,束腰的,像一件盔甲。
我想问她,她究竟怕什么?但我没有说,我明明也怕。
“柠檬……我……我……脚疼……”她向我哭喊,但却始终压低声音,不敢发太大的响声。
他们同在一个班级,日日的相见,让她失去了逃避的空间。她从不知主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只知,他是她无法违逆的,严厉的主人。
只不过她被惩罚的太惨了,让我以为这是不得不反抗的时候。
“他有说让你站多久么?”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我急忙安。
她见识了主人难以想象的富有,又将自己的肉供奉给了主人,主人攒着她耻辱的照片、宣言甚至记忆。
我走到她边,窗反了她的正脸,我看着她窗上的倒影,脸上已经爬满了泪痕。
脚凳上,大理石台的度和空间便都恰到好。避免了去折腾旁边那张摆满了致餐的八人餐桌。
“那我自己去吃饭啦?”我松开了手,看她的样,我不知为什么有些生气。
她晃了晃,试图躲开我,她连手都没有放,仍然老老实实的抱着。
但是,万一真轮到我了,我敢反抗么?我不知。
她从乡来到这座疯狂的城市,来到她所读过的最好学校,曾让她无能为力的‘大’家伙,主人不费灰之力便能摆平了。
“那你问她吧,看她不来。”主人大快朵颐的吃着。
她没声,只是使劲摇了摇。
“让她穿成那样见别人……太不安全了。”
我也不敢假传圣旨,只好说“他让我问你……要不要吃饭。”
“快去吃饭吧。”
“不会的,他吓唬你呢。”
我推门去,刚拉上的窗帘又被拉开,明晃晃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陈薄荷面向窗站着,双手抱、扎着步,赤的肌肉紧紧绷着。
“柠檬……他……他说……天黑以后…屋里亮着灯……外面的人……都会…看见…我…我站在这儿…”她的嗓似乎都有些哑了。
“我…不…敢……”她涕泗横,泪扑嗒扑嗒滴在了地上。
我坐到主人边,起了一块披萨角。“人家讲的那么辛苦,你不把人家扶过来。”
“不让她吃了,她不听话。”他了一冰可乐。
“是…是他…叫我去的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我也不由得难过。
“柠檬…………求你……救救我吧……”她侧过,哭着对我说。
主人一个人走了过来,一屁坐在中间的脚凳上,起了一块鸡翅送到嘴里。
“是我。”
“快吃快吃!饿死了!”主人嚼着鸡翅呜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