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言简意赅,略过了中间的许多事,“有秦先生靠山,盏盏资源好起来,也很快就名了。”
客厅里一片安静,汪悬光默然消化方才接收的信息。
回国以后,她没第一时间从董秘秘中了解“秦先生”,是想先用一手数据勾勒“秦先生”的画像。
经过这三天的冷理、昨晚的淫趴和夜里的及时刹车,现在只是建立起一个“反社会人格”的略模型。
数据远远不够,她还需要大量的观察。
“汪小,”董秘秘突然问,“你回来,是帮你报仇的对不对?”
汪悬光抬看她。
“我知你们不常联系,可毕竟血于,你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盏盏名以后,再也不跟人说她有个妹妹,只有对我们这种最亲近的人才会把你挂在嘴上……你拿了绿卡、你成立了公司、你又上科技新闻……每一次你有风草动,她都比自己获奖还开心。
“盏盏要是知,我这样跟你说,她一定怪我。她只希望你过得好……但是……”董秘秘苦笑了一,说的每一个字定有力,“别放过秦销。”
汪悬光一言不发,脸上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秦销有钱、有权、有资源、有能力,他作恶,只能等天收。可是你智商超,见识非凡,你就是盏盏的天。”
董秘秘压低声音,恳切地说:“我会尽我所能地帮你,求你,别让盏盏白遭这个罪。”
周遭空气陷久久的死寂,汪悬光的目光在董秘秘面容停驻许久,才轻声说:
“我阿有个好朋友。”
・
一天、两天、三天……整整一个星期,秦销都没再现。
两人的联系仅限于三天前,秦销让星级酒店的大厨把烹制好的松,送到汪盏别墅。
妹俩是贵州人,汪盏很喜吃松,秦销便默认汪悬光也喜。
他果真到了“我给你什么,就会给你什么”的承诺。
汪悬光面无表地开门,让侍应生送菜、摆盘,继而在签收单上写“汪盏”的名字,然后在一行人离开前,指挥他们把菜连着餐一起扔掉。
――她讨厌松的土腥味儿。
又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三天,汪悬光百无聊赖地闷在别墅里等待金主临幸。
这天傍晚,天阴沉,寒风猛刮,似乎要雪了。
汪悬光开车门,打算在附近转转。别墅区相当大,双向行车一览无余,前后几百米都没有车,她也没压着速度,放心地往前驶。
然而这时――
一个全赤的男人,猛然从枯枝掩映的路边冲!!
光踩刹车是来不及的――
男惊恐至极的夸张表,倒映在汪悬光的瞳孔上。
那万分之一秒中,汪悬光脑中极度冷静,将方向盘打死到底!
只听轮胎剧烈摩着地面,车原地转了大半圈,“咣当”一声,撞上路旁花坛。
“砰――”
汪悬光开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