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公证过的遗嘱中将个人所有财产归妻季玉兰与女儿魏今夏所有。可家庭的资产都藏匿得相当隐秘,真正有价值的面财产还是一块无主之地。
他这条草芥之命,此时此刻如同一张薄纸,随时会被狂风得粉碎骨。必须在状况现前,想好解决之。稍有差池,那些繁华浮躁的血腥梦境,再也没有容纳他的余地。
长久思量过后,楚湘沉声问电话另一端的助理:“秦销呢?他没陪他老婆来医院。”
“秦销没离开国公府。”
拜养蛊式教育所赐,兄弟几人对彼此的“账本”都心知肚明,手上也都掌握着几个可以利用的黑料。
但凭这些还远远不够。
个看守所都有了动静,可能是要把轮奸案和灭门案再压一压。曲亦秋只给他夫人打了个电话,然后曲夫人冒着雪开车去秦皇岛了,估摸着也是要去找她老将军爷爷活动一。李今稍的秘书叫了一群会计在活,我们的人没去,不知在藏什么,黑客在努力绕过他们的防火墙。”
虽然走廊附近没人,但楚湘和助理说话时,还是警惕地迈了门,压低的声音也在风雪中飘渺模糊:“赵今稀没有动作,他老婆也没动吗?”
“去打听一有哪些人被召回了亮桥,最好可以确到业务门……”
助理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中传来,楚湘用两指放大手机屏幕――那是他派另一个亲信助理偷偷回魏家,打开保险箱传回来的扫描文件。
只是把秦销和那个疯婆娘引来始终是隐患。
只要顺利拿到目录说明,哪怕在继承之战中落于风,以他的能力也完全可以借外力量吞并魏家。
保险箱里有一份绝密的魏家产业及投资的结构说明书,各项心项目和相关机密账。
“电厂的账不净,陈家、吴家和张家的钱,李今稍偷偷藏了不少,你让人再找找‘成渝经济带’,看看有没有人可以透话来。”
楚湘不置可否。
傍晚在车里发现了汪盏,他立刻给汪盏了药,原本打算拿到保险箱密码,再把她安然无恙地还回去。反正庙里的保镖和尼姑都是他的人,随便怎么粉饰扭曲。
楚湘的话还没说完,地察觉到了脚步声接近,转只见舅舅的保镖从走廊尽匆忙而来:“楚总事了,护士要杀魏组长!”
当人察觉到危险时,首先要将最脆弱的地方藏起来。这是人。所以他将“秦销”的威胁夸张数倍,企图让兄弟们带领他找到他们的真正脆弱。
疯婆娘来放狠话也助了他一臂之力。
这样的严防死守导致了舅舅一死,魏家就会陷继承之战。两个私生名不正言不顺,舅妈季玉兰对他视如己,论赢面他最大。何况舅舅也一直想把他卖个好价钱,他是圈公认的东床快婿最佳人选,在婚恋市场上的价值比那个公开的反社会人格要得多。
住院一楼空旷安静,自动贩售机的广告变换在地上投般的光影。
狂风夹着鹅大的雪花拍打在脸上,握着手机的手也冻得通红。可他仿佛察觉不到冷似的,完全沉浸在脑中那些弯绕曲折的计划中。
现在与计划稍有偏差。
楚湘不悦地压紧了眉心:“没府不代表没动作,他有没有叫秘书去府里?”
“发改委空来那个位置很有可能是赵夫人的,他们年前不敢动,这一正是可以引爆的火药。”
汪盏倒不是威胁,她跑了树林里不是冻死就是摔死,就算侥幸没死,也还有别的办法把她灭。
舅舅又是个疑心格外重的人,心腹秘书几年一换,对继承人们的试探多于提。目前几个有继承权的男丁手里的权只是九一,他笃定全世界只有舅舅自己知魏家产业到底多大。
“叫了蓝秘书过去,男秘书在庙外勘探现场痕迹,邬秘书在医院陪秦太太,程秘书去了亮桥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