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前几年查了癌症,本来在保守治疗控制的不错,但清零政策医院门诊关闭,医护被征用到酸与方舱,看着父亲日渐衰弱,她的心思也没办法全放在工作上。
“好,好,都不上了,你好好休息一,去度个假?去看看妹妹?”
董秘秘:“我听着呢。”
她站在桌后浑颤抖,用指狠狠着每一个人:
“男人是人类这一种里的劣种!烂种!坏种!癌种!因为是一种天生的畸胎,所以没有办法凭借双手和大脑生存。因为长期靠着依赖对其他健全人类犯罪而生存,所以剥削的本质是‘犯罪’,也只有通过‘犯罪’才能构成剥削……”
汪盏又不吭声了。
董秘秘在四个小时后才去别墅安抚汪盏。
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可以耍无赖。她紧了衣角,惨白的嘴唇哆嗦着:“我不要那些代言了,我是女明星,要起到榜样作用,未成年妹妹看到我的,会模仿我的穿衣打扮,被消费主义和资本主义绑架。”
“你能不能在乎一我的受?”汪盏喊,“我不要你给我解决问题,绪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但只要能让她归属于某个神大的团,有人愿意帮她改邪归正,她愿意背诵每一句她不理解的纲领,并用来指导自己的现实生活。
“ok,我可以学习,但你能先为我解释一刚才那段话的意思吗?”
汪盏心虚:“怎么解决的?”
外衣袋里传来一阵震,董秘秘掏手机看了一,汪盏却被她这个动作激怒了,突然大叫起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你本没听!”汪盏声嘶力竭地喊,“你只是摆了倾听的姿势,你没有倾听我的受,没有对我同受。”
其实她也不理解。
“秦先生又投了两个亿。”
岁往上的已婚妇女。
董秘秘:“好。”
“不用了。”
“那、那些工业砒霜,我也不想演了,镜只会化我,消费我……”
“我在听啊,”董秘秘疑惑,“我不是在帮你解决问题吗?”
“综艺呢?娱乐会让人脑坏掉,我当过伥鬼,不能再帮凶。”
看着大家忙碌奔波,注意力不再放在她上,汪盏突然崩溃了:
她跌跌撞撞地穿过偌大客厅,一把推开了窗。窗外草木衰黄凋零,落叶凌乱散落在暗沉的庭院中。
“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恨我的人越来越多,我的人越来越少,你们到底在什么?!你们在这里为我工作,只是因为我给你们发工资……你们本就不在乎我……本就不在乎我……”
汪盏慷慨激昂,一双深黑的睛涣散着异常亢奋的光芒。
两人在沉默中对视了一会儿,董秘秘看她的神状态不稳,也不敢刺激她,叹息了一声:“品牌那边大分都解决好了。”
……
汪盏咬着嘴唇没吭声。
董秘秘慢慢坐到沙发上,撑着疲惫,将姿态放得很低:“我不是在指责你,只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汪盏站在一楼客厅的空地上,还是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扬着颌,振振有词:“听不懂就说明你要学习了!你需要步!”
董秘秘神冷静:“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董秘秘也没反对,思索了几秒,说:“《手记》刚拍几天戏也不多,换演员问题不大,《复读》拍一半了,剩尽量用替解决,其余的戏我都会去帮你推掉。”
汪盏不肯认错,僵地仰着,忍着泪:“不用我公开歉了?”
在呼啸的寒风中,汪盏抬起涣散的目光,一字字仿如带着血滴,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窗外:“我听见万在哀嚎,却没有一双看见我在溃烂。”
“你们就只会让我闭嘴吗?我花钱请你们,就是让你们来把我的嘴封上的吗!沉默、沉默、不回应,发公告、发律师函、发警方回执证明,等时间带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