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哑无言。
对啊,是啊,她其实一直都知不是吗?
“你想承受着的好,但是却无法接受承担的责任,所以就这样一直吊着我呗,朋友?说的好听!”
侯笙钧冷冷地望着她,原本温柔的神在这一刻变得像利刃一般,挖得纪晚筠的心生疼。
从那次之后,她与侯笙钧彻底闹翻,她一直无耻吊着侯笙钧的事也发酵得满天飞。在大众里,侯笙钧公开表白被拒,但私底却被她邀请再当朋友,这本来就是所谓的够不合适够吊人的行为了。侯笙钧的人缘很好,男生那边连带着一些女生,连着从初二骂她到初三。
唉,骂她不过也就是。
吊着男人的婊,心机,绿茶,装清纯,外加一些难听的妇羞辱而已。
其实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纪晚筠其实早不在意了,她真的已经不在意了。一开始被骂她还会默默地泪,觉得很痛苦。但是后来她真的已经习惯了,而且说实话,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完全没有新意。
而且,他们好像骂的也没错。她好像就是想要侯笙钧的好,贪恋他的好,才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跟他朋友,所以才会默默地承受他的深,甚至有时候,知自己明明跟他断净才是好的,但还是藕断丝连了。
她被骂了整整两年,骂到最后,她不是没有咂这场霸凌的味儿来,不是没有明白这场祸患背后的一切。她逐渐意识到真相,逐渐停止耗,但是最后,她也知,面对这场洪,她无力改变他人,只能改变自己,所以她努力学习,拒绝了东大附中中的保送名额,考了一中。
所以在林景媛问她为什么不生气的时候,她看着她瑰丽明艳的脸庞,想张,却一句话都说不来。
她只能在心底苦笑。
反驳?愤怒?
景媛啊,你真好,你为我生气,你觉得我不是这样的人,你真好。
可是……
如果我就是这样的人呢?
是啊,她就是这么恶心的女人,缺,所以谁给的都可以、谁的她都想要。纪晚筠想,她真的可能上一个真正的人吗、她真的有人的能力吗?她难永远上的不都是向她的而非给的那个人吗?这不本来就是自私吗?她只是自私,只是想要,只是想有人对她好,那么这个人谁都可以,谁都没问题。她想要被,却又不愿意承担的责任,友只是她逃避责任的借罢了。这么一说,骂她婊骂她人尽可夫也太对了,难她不是吗,反正谁都可以啊,她就是这么的廉价。
她就是的,她就是这么自私的人,就是这么恶心的人、就是这么丑陋的人。
她贪恋她的温,她想要她的,她想要她的目光,想要她停留在自己边。可是她的越澄澈,却越倒影她那只想要的嘴脸的丑陋,却越倒影她的自私、她的无耻、她的廉价。
她回忆着侯笙钧骂她的话,五年前辱骂她的话,在此刻却显得那么的生动、那么的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