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没结束么？她有些疑惑――这个“走灯”，未免也太过冗长了些。

        “向您献上……”

        她这般想着，正要继续沉睡去，忽然嗅到一缕妹妹独有的，若隐若现的甜腻清香。

        没人知妹妹这二十天经历了什么，一个7岁小女孩是怎样在寒冷且危机四伏的森林中生存来的。

        “以……为仪礼……”

        “惟愿……”

        “恳请于您……”

        漪努力地想要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来。

        都要死了也不放过自己么，漪很是无奈――最近她睡眠并不好，就是因为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幽怨少女音声时常在梦中侵扰她，有时莫名使得她醒来后心不佳。

        漪目送这三星光，随着其它回忆组成的银河向上浮去，愈行愈远，她的却一地变得更加沉重，迟钝，很快，她不由自主地往更深的幽邃黑暗中沉去。

        这里是所谓的死后世界？漪不相信这些，不过现况确实有些诡异，或许……这只是个冗长的梦。

        而且，她还可以向对方歉，为自己从前的一切。

        漪立即到一阵窒息般的心悸，不过她想了想，也只得选择接受――至少，即使是在死后世界，她依然可以和妹妹待在一起，这样的话……似乎也不是最差的况。

        无人知晓。

        不过，她前还是一片漆黑，她的无法动弹，她也无法发声音。

天后，反而是衣衫褴褛，满都是冻伤和伤痕，瘦得脱了像的妹妹先找到了自己――在离失踪地二十五英里以外的学校森林野餐活动中。

        不知在黑暗中沉了多久，不知日夜，直到……她耳边再度响起了若有若无的少女的轻声絮语，熟悉又陌生。

        “我的女神……”

        “……为祀礼……”

        “向您呈上……”

        因为这个受，漪的觉也渐渐恢复了一些。

        ……

        “衷心祈求于您……”

        “向您祈祷……”

        已经没有被羊包裹的觉了，接着，她又嗅到了隐约的花香，听到了模糊的鸟语，似乎闻到风的拂，她能觉到，自己好像正躺在一片花毯之上。

        因为妹妹醒后就不记得这事了，而且此后她也很快现了嗜睡和免疫异常的病症……漪现在才了解，其实每一夜的追随，都是胆小又怯懦的妹妹，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保护着作为的她。

        它究竟有多深，有多广呢？

        那里，最深，应当是更静谧的吧，漪不自禁地想，不知不觉间，因为没有光亮，没有声音，她的知觉也渐渐封闭了。

        和之前一样，少女的音声也完全听不懂，但这一次，这音声似乎稍稍激活了漪封闭的听觉。

        ……

        遗憾了错误的选择，遗憾伤害了最亲近的人，更遗憾的是无法向对方歉……不过现，也于事无补了。

        她只能侧耳倾听，听闻妹妹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轻声絮语。

        难霖也！

        ……

        虽然有许多不甘，有许多想法，有许多计划，有许多交织的恨，但漪心中最后剩的，只有释然般的遗憾。

        可能是

        “……为祭礼……”

        漪记犹得，当时妹妹踉踉跄跄地走到自己面前，在晕倒前，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并没有一丝的怨恨，反是一种松了气的欣喜和释然，仿佛在向自己说：“终于找到你了，没事就好。”

        最遗憾的回忆――当然是之前把自己的不安与焦虑绪擅自发到妹妹上。看了最不好的回忆，回想起前因后果，漪终于认清了怯懦与逃避的人从来不是妹妹，从来都是自己――害死父亲母亲的也本不是妹妹，源是在自己；妹妹确实不大还很弱小，但她却很，而且，她一直一直，一直都在尝试保护自己，保护自己这个不合格也不称职的。

        ！！!

        过了一会，似乎到了羊之海的海底，漪侧躺着，受着地面……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