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腰间系带,扎住他上臂。
大小说过的,说这样能止血,为什么止不住・・・・・・
“扎紧,”他斜睐,唇挽一弧,很邪气,“难得,你主动一回解衫啊。”
阿雅知他是故意打诨,心更乱成麻团,忍着泪,努力去紧固包扎。
血终于稍小,她低,小心捂着他手臂,她控制不住掉泪,“为什么要救我?”
“废话,自己女人还护不住?”他仍盯着前路,漫不经意的模样,可阿雅看见他额上青筋拧得厉害,分明是痛。
她一时咙发堵,像悬鲠着骨,呼里密地来回戳刺。
车歪歪斜斜,似漫无目的,到山的一侧,后视镜里总算闪起信号灯。
冷汗过致眉宇,他脱力倚倒在她上,唇到底泛了霜白,斥她时声音隐颤,“你他妈乱跑什么・・・・・・”
阿雅泪空茫,迫自己去平顺呼:“对不起,香织拜托我看顾小栗,孩那么小,这些天又是在一起相,我就想着送他回去也算放心,送完上回来・・・・・・”
“席先生?”
她垂,看见他一额冷汗,眉心揪拧,忙去扶他的脸。
许是泪滴落,凉回他几分意识,他攥着她手腕,拇指轻缓摩挲,“别哭了,死不了。”
车门被打开,有人扶走他,阿雅怔怔凝着指,泪汹涌不停。
泪光把缕缕鲜红柔成丝线,细韧的,缠绵的,勒在她心上最薄的地方,来来回回,不断折磨,钝割。
......**......
阿雅等在套间客厅里,无措地看着左龙找来的人。
他上车只说就近,阿雅以为要去医院,没想到・・・・・・
他不准她去。
房门打开,左龙走来,阿雅站起,跌跌撞撞跑过去,只想看他一。
左龙拦住她,赶紧关门。
可还是看见了。
他半躺在床上,中弹的前臂被人住,边上另一人正对着火烧手术刀,他模样安静,可面孔绷得冷青,没伤的手握着那条系带,骨节因用力而突耸惨白。
她要往里面闯,却被左龙控制住,她急得泪又掉,“他得去医院!枪伤不是小事,这么简陋怎么・・・・・・”
里间传低闷嘶吼。
阿雅动作顿住,耳膜到心,一路震颤,他连麻药都不用・・・・・・
阿威来,一袋衣服往地上丢,脸差极。
“哭咩哭!脑泡是不?城哥是什么人?我话讲在这,他若有事,你等着去给你爹・・・・・・”
“阿威!”左龙警告了他一,又见她衣衫血染,失魂落魄模样,轻叹一声拾起袋,“何小,城哥吩咐你去换衫。”
她像是没听见,脑袋垂着,隐微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