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哽咽呢喃,疲惫至极,接着一声温柔叹息,蕴藏无尽沉重痛苦。
可现在,况比爹地所想更加复杂。
回到小洋楼,阿雅熬着作业,终于是睡前英语时间,拿白天那盘放老式随听,上耳机。
爹地第一事,是叫她不要怕······没有怪责她。
“阿雅,我的宝贝。”
“如果这样,不要怕,阿妹,你不要怕······”
“咔咔、咔咔······”
原来爹地早已预见她的遭遇,一直在为她思量,为她好打算。
屈服那个绑匪么?她不,永远不!
阿雅蓦地睁开睛。
她知爹地所盼,她不会冒险,她会找到方向,会努力过好生活,完成学业。
爹地······爹地······
阿雅举着磁带研究,没看带片间有额外东西,来来去去寻思不结果,最终还是书包里,迷糊睡去。
阿雅用被蒙脸,任泪汹涌,爹地未知将来,要怎样怀着忐忑心录这些?
女孩无声恸哭隐没在咬白的唇肉里,台灯半暗,只能照见蜷团被细微颤动。
熟悉的,浑厚的,带着无限慈的父亲声音。
“如你听到这,爸爸想必已是不测。对不起,阿雅,爸爸没守住你安稳天地,害你承受孤独痛苦。我事后,街邻会暂时为你庇佑、拖延,若席城有良心就此放手,你姨姥姥虽年迈力弱,与她相依度日你不致吃苦,面的话你不用继续听,钥匙销毁掉,好好读书,好好替爸爸孝敬老人,也要过好自己人生。可爸爸······爸爸料想席城此人乖戾手段无,如无意外,最坏况,他定会将你侵占掠夺,控制侮辱······”
前三十分钟都是正常英语听力。
阿雅躺被窝里,转向里,蹙着眉,耐足心。
沧桑啜烟声,一重过一,钝刀般,在阿雅心上来回,泪很晶莹,静静沿着颤抖睫尾落。
“阿雅,已发之事不要过于自责,无论如何,一定小心谨慎,努力过好生活,如若条件允许,便用功读书,以待自由自立那日。爸爸不在,会有人替爸爸护你,即是没有,你也要自加珍。无论你如何决定,又遭遇什么,绝境里都要记住,你是爸爸妈妈最的女,天上地,盼你无虞。”
“咔······咔咔······”
多久了,多久没听到爹地的声音了。
“可是阿妹,你筋肉至柔,骨至烈,爸爸怎会不懂?只是势不同,相比生存,贞洁微不足,阿妹,万不可傻事。你当蛰伏积蓄力量,成长自我······席城风成,我料他很快会将你遗弃,而他仇家不知凡几,届时,也绝不会将你放过。我与他合作多年,有他对手萧家应,所获资料,我存在秘密保险柜,位置在···钥匙两把,另一把藏于家中屉夹克里侧,你销毁存一。席城势大,这份资料是双刃剑,白拿去可以扳倒席城,黑途获得就是两黑互吃,你须慎之又慎,非必要不开启。资料一事,我告知过地,一方是我秘密共事过的地扫黑王厅长,另一方是我好友君信,你认识的张sir张叔叔。但人心叵测,来日爸爸亦无法估量,故未透钥匙和保险柜地址,同样,你当心慎判断,再行接。如陷万不得已境地,便向两方交资料,缠住席城,换取庇护,或能一击斗倒,重得自由。”
她会谨记爹地交代的,爹地给她的护符,她会慎之又慎······
席城将爹地与她两地分隔,甚至残忍阻断见面机会,爹地一切况,她目前一概不知,生死由他。他这样,无非是要她依附归顺,全心屈服。
“爸爸想替你足安排,但能力有限,人间未必事事全。你听好,不要贸然报仇。阿妹,爸爸万事只盼你安好。席城我打了几年交,他心思深重非你能料,若无十成把握,切忌冒险。你心思细,爸爸安心,独独你正直格,我放心不······想来可笑,我时也恍惚,若席城珍你重你,你跟他富贵一世,以求安稳,无甚不好。”
阿雅抑制不住唇角颤抖,尾泛起湿。
总总叮嘱,最后不过一颗盼女无虞的慈父心。
地那边······爹地有所托付,或许这一力量可以
爹地已将未来尽说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