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我待你心诚至此,六年了,这件事你还不能揭过吗?你在外玩的女人欺到我上,我睁一只闭一只,你不断薄削我张家产业,架空我契叔控权,我一句话都不说,我这颗心从到尾都在向着你。五年前那一你以为我想吗?新婚夜你了什么?你在场里通宵地玩,拉着所有来宾,全港都知了,我张韵玲新婚夜独守空房!席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求你一份怜我没有资格吗?席城,想想你当年,没有我你······”
“当年?”他笑着吞云吐雾,瞥来的底没有一丝温度,映她难堪失态的模样,“你爹有没有教过你,账数,是要往前翻的。”
“装啊,席太,继续装住你那副贤良淑德的样。我当年警告过你没有?但你不就喜人前风光显贵,也喜死了我的坏,现在委屈什么?”
他掸掉一截烟灰,落在她真丝裙面上,留痕迹。
唇边那浅淡笑意,也没了,眉宇微蹙间,厌恶不掩,“我来教你怎么翻账。当年我没招惹你吧?我不娶你,就因为对你我提不起兴趣啊。油麻地山虎黄雄,尖沙咀红桃J洪洋,旺角钢骨仔黎志钢,这些名字,熟不熟悉,恩?当时他们档都过完了,旗油尖旺我一年都不用。可你提亲被我拒绝,怕我壮大不好拿,伙同你契叔使手段啊。当街枪杀,车祸,碎尸万段,张韵玲,你一个女人,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我真没······”
他嗤笑一声,显少说这样多话的,今晚倒是耐心十足。
“没有?别装无辜了席太,你一回见我,不就在黎志刚他细妹生日宴上?当年其实我在想,你这心智和手段,和你发展一段也无不可,若况好,到渠成了再睡你次把两次的,就当全你心愿。可你接来,蠢得我没兴趣了。”
他盯着张韵玲的那张脸,有泪珠,不似那颗小豆芽菜,那般清莹,惹人怜。
她的泪裹满了红白脂粉,令人生厌。
“嫁我这件事,你张家上心思费尽了吧。你爹背地里使了多少绊,联合其他帮派我绝境,那么大个席家你看准我不能舍弃,没命舍弃,最后一定会答应娶你。没问题,我完全可以遂了你意,把你娶回来相安无事摆着,可你偏偏要自作聪明,暗中想动琳。到这个份上,我还能让你的皇后位置坐舒坦了?”
“我爹联合其他帮派?这个我不知······我当时真不知那是你妹妹,席城,我只是······”
张韵玲泪不停,说着,没了声。
她再嫉妒,也不能摆上台面的。
从打算嫁他开始,就清楚,他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可她忍不住,借那段时间他分乏术,把他边女人清理了一通。席琳在国外不常回来,是她太着急,忘记好好调查。
可她了门,他照样左一个右一个地收,上还有个老不死的,明里暗里敲打她。她那颗心,在一句又一句消息,一张又一张照片,一个又一个女人里,碾轧,折磨,痛到窒息了她也不愿认。
“不敢说了,韵玲?”他捻掉烟,长指抚上她的脸,怜般,把她粉污的泪拭去,沾了一指矫香气,在她鬓发上了。
“五年了,你怎么还是学不会识趣?新婚当年你若想得明白,从此收敛了好席家主母,我还会给你留尊荣,可你人太甚啊。坏了来给我药,你补膜手术都算不清了多少回,搞一次我反胃三个月,现在一看见你,就想起当时的之辱。听好了,韵玲,既然你看上的,是个不你的狠角儿,那就容不了你势一。爪太寂寞,就自己解解,少伸过来烦我。梓铭还小,念着这,保你张家几年相安无事。”
真丝包裹着颤抖的躯,张韵玲双手在后死死扣住,染了丹蔻的长甲,在红木桌面上狠狠留印迹。
他这样羞辱她,字字锋利,句句凌迟。
脸上的妆容,和那颗心,已经皲裂得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