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梁景川气得更晕了,冒金星。
他怒目切齿地磨咬,不知过了多久,他吐了去,照片上的脸在他持之以恒地努力磨掉了,遍布湿濡齿痕。
他虚弱地笑了,像在宣告他的胜利。
一模一样的新照片甩到他前,他的笑僵住了。
“还有很多。”赵津月微笑,“继续吗?”
梁景川顿黑朦,一鲜血吐到照片上。血从,滴落地面,那张年轻而又憧憬未来的脸被染红,模糊不清。
赵津月从袋里一沓厚厚的照片,朝空中抛洒。照片纷纷扬扬,铺天盖地,他无可躲,她放声大笑。
轻薄的相纸落到他上,如泰山压般沉重,他的垂去,疲力竭,只能奄奄一息地放狠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杀了我吗?”赵津月满不在乎,“用刀?用枪?还是你的……权力?”
最后两字,她说得意味深长。
背脊窜过凉意,梁景川发麻。
他从不觉得她能战胜他,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就算指宋慧莲又如何?都是蝼蚁。可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视线落到不远的手机上,不等他动,就被赵津月一脚踢柜底。
他的心凉透了。
赵津月伸手钳住他的巴,迫使他仰,他愤恨地瞪着她,嘴角挂着血。
她从容一笑:“想杀我?辈吧!”
起初他还是愤怒的,可一直被她凝视着,他渐渐慌了。似乎意识到无力回天,继而变得颓唐。
赵津月无地甩开他的脸,居临地睨他。
“权力是个好东西,可在你们手里变了质。你们自以为凌驾于权力之上,傲自大地制定规则,控规则,实则都是权力的走狗,的事无非恃凌弱,威利诱,以优越傲慢的姿态压迫不如你们贵的普通人。”
梁景川双唇翕动,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来。
赵津月面无表地继续说:“可谁又能确定自己永远是金字塔尖的人?你们在攀爬的路上注定要献祭自己的尊严,换取地位。为了稳固地位,你们会向更等的权力屈服投诚,长此以往,循环反复。”
梁景川望向照片中的明亮眸,痛心疾首:“我也不想,你不懂我的苦衷,我……”
“你什么?”赵津月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坏人只要放屠刀,就可以立地成佛,这对好人太不公平了。她没兴趣听他的过往,谁让他选择这条路呢?
“权力是你们的主人,面对主人的施,你们甘之如饴,任其鞭打凌辱,毫不反抗。你们是开心的、享受的,甚至还会觉得这是一种成长,一丁赏赐都是莫大的荣耀,你们顺应这样畸形的社会规则,骨里就贱!所以你们的自尊心脆弱,不堪一击。”
“不、不是的……”梁景川慌忙辩解,恐惧笼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