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元愣住了,“可以……吗?”
“我妈常年不在家,我哥在外面有自己的住,大多时候就我自己。”
“当然熟!算是从小玩大,他哥跟……”程见深停顿,那曾经是最亲密的称呼,现在却说不,他不不愿地挤那两个字,“我爸,熟的,我们两家走得近的。”
谢舒元讶异,不过他也没想太多,喜小众冷门曲目的人也是有的。
她平静地注视着他,虽然看不来她在想什么,但能看来,透过他的睛,她又在回忆什么。
“不错。”赵津月满意。她看了看四周,随问:“家里只有你自己吗?”
“时间长的。”
谢舒元朝她晃晃手。
吗?”
已经很久没看到主人了,没想到再次见面,是在他家里,还是她主动提来去他家。
他轻声问:“怎么了?”
一曲结束。
问到父亲,程见深心里忐忑,“有啊,怎、怎么了?”
“好看的。”赵津月回。
如果不是哥哥执意要找回他,他这辈还困在那破旧的屋里。他曾厌恶那个拥挤的、脏乱差的屋,可后来,他却十分怀念那时的生活。
这是安全词,也是很亲昵的称呼,看来,她的名字里应该带这个字。
谢舒元回神发现他与赵津月的距离拉近了,她就站在他的前,梦里现过许多次的脸,在阳光很耀,真实而又虚幻。
他温柔的语气渐渐低落。
“献丑了。”谢舒元的脸很红,心很快。
“喜的。”
“还好,我哥学的时间更久,不过他后来不弹了。”
听到名字,谢舒元一怔,这不是哥哥最喜的曲吗?他一开始学钢琴就是哥哥教的,哥哥经常弹这首曲。
赵津月看上去似在回忆什么。
赵津月上前抚了抚琴键,漫不经心地聊:“你跟你哥的听上去不错。”
是好的。
沉浸在欣喜中的谢舒元回想了:“十年了吧。”
当年被哥哥接回谢家后,他心里是害怕的,母亲对他的态度很冷淡,答不理,没有亲而言。是哥哥弹钢琴给他听,让他受到了亲的温,从那以后,他也喜上了钢琴。
他犹豫地敲琴键。
很冷门的曲。可能是重名,叫这个名字的曲很多……
沉默片刻,赵津月一笑,“没什么。”
“是这首。”
琴音从指尖泻,悠扬悦耳。
赵津月想了想,“星空。”
气氛有些冷,谢舒元更局促了,轻声问:“你饿了吗?要不……要不吃东西?或者,你还想听什么歌?我弹给你听。”
“主人,不好听吗?”他拘谨地问。
他的睛很温柔、很深,像一个人。
一个音发了来,是赵津月琴键。
赵津月,闲聊的语气问:“你学钢琴几年了?”
赵津月若有所思地问:“他哥跟你爸有工作上的往来吗?”
赵津月没再问去,琴房本就隔音,没有说话声后,静得掉针都能听到。
“好听。”她回过神,“叫我津津吧。”
赵津月的话中止了他的思绪。
他还不知她叫什么名字。问也白问,她肯定还是那句回答――没必要知。
“你很喜弹钢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