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再压抑,还是存在。沉迷她所带来的、扭曲的救赎,无法自。
搞什么?这么正式的迎接她?还是大晚上的。
纠结之,他还是好了发型,套了符合自己风格的卫衣长,又了淡香,清冽净,不明显但却很好闻。
他不是一个好的律师,更不是一个好的父亲。
到了一楼,程见深回看电梯里的镜面,理了理额前的发,放心地走了去。
赵津月看了驾驶位上的男人。
车灯照亮了一个熟悉的影,正怔怔地看着他。
这是一个秘密,两人的关系始终不可告人,除非她有一步发展的想法。
手机屏幕发着光,聊天界面一片绿。
她对他始终保持警惕,哪怕他在她面前贱得连狗都不如。
当初他的卡,她也没有收。她并非装清,只是清楚这些钱不能要,一旦要了,就有了证据,极有可能被扣上同合污的帽。
她要问起来怎么解释?
对不可攀的神明动了不该有的妄念是很痛苦的,无论年龄还是份,他都要收起这份妄念,况且,儿的心思昭然若揭,作为父亲,怎么能罔顾人德,和自己的儿争抢同一份?甚至连这段主仆关系都要及时了断。
梁景川解释:“我只是想补偿你。”
绿灯亮了。
那时的他将没有任何优势,只是一个平庸的老男人,正如长期被锁住的,衰颓不堪。有儿这样年轻鲜的肉在,她又怎会垂怜他一?
车主是小区的业主,来很顺利。
“对不起,我……”
他垂丧气,看着一堆凌乱的衣服,心里不是滋味。
不是担心她找不到路,而是倒垃圾。
程见深瞥见了垃圾桶里的垃圾,上前系好袋,一瘸一拐地门了。
不过这样很邋遢,不是他风格。
车占错了,原本左拐,现在只能直行,偏离导航路线。
程见深不知她多久到,不过听上去还需要些时间。
梁景川神凝肃,心绪沉重。作为一名律师,锐力是必不可缺的,对待工作如此,对待也是,耳畔仿佛还回着儿紧张她的声音。
只是想遮盖发胶的味而已,他暗暗解释。
他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虽然比以前瘦了,但好在脸没有垮,只是状态看起来比较颓丧。他快速地洗了个澡,用夹板把发得蓬松好看,发胶定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没有消息弹来,赵津月也没到。
梁景川停到了茂密的树,虽然儿行动不便,但他也不敢大摇大摆地直接停到自家楼。
真没骨气!程见深咒骂了声自己,烦躁地抓乱发,又换了简单随意的家居服,看起来很懒散,本不在意她的到来。
他甚至想过放弃所拥有的一切,但又害怕放弃一切后,他也失去了她。
“对不起。”
赵津月不动声地收回视线,继续看着窗外的景。
梁景川的心隐隐痛。
“什么意思?”她将手机移到他面前,屏幕显示转账界面。
赵津月当着他的面退了回去:“我嫌脏。”
赵津月仍冷着脸,面无表,永远是理智清醒的模样。
“过去了,不用。”赵津月淡淡地抛几个字。
对面的环境很安静,打转向灯的声音响了起来,咔哒咔哒,过度紧张的他没有注意到这熟悉的声音。
脑“嗡嗡”的,程见深不知说什么好,手足无措,回了句注意安全就匆匆挂掉电话。
去房产中介的兼职了?看上去还被人当成黑中介打到骨折。
他从父亲的衣柜里挑了几件正装,可穿在他上怎么看怎么怪,和父亲的气质相差甚远。
柜里的衣服翻了个遍,他挑不满意的。他不知赵津月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可能喜像父亲那样成熟儒雅的男人。
赵津月的视线直直地看向车的前方。
脸贴冷屁。
像对她说,又不像。
梁景川心一颤,意识到了什么,滞涩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