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见她不言不语,像个闷葫芦,想不到那么狠。
大不了被老师说几句,就算被他闹到请家长,她也不怕。
赵津月抬起笔狠狠地扎向他的手背,程见深来不及震惊,尖锐的疼痛扩散。
他的面挂不住了。
她怎么敢?
大脑还在宕机,痛突然加。
修长有劲的手因疼痛而无力伸展,止不住地抖颤,赵津月的视线落了上去。
赵津月继续施加压力,把他的筋骨扎穿似的,冷血残忍。
“你哑巴了吗?怎么不说话了?怕……啊!”
赵津月前倾,缓缓凑近他的脸,看着他咬牙切齿的痛苦模样,心里极其舒,嘴角微扬。
程见深勉挽尊,“这次是我大度不计较,看在你是个女生……”
杯重新立了回去,好在里面没有。
太丢人了!
她欣赏着卷上的解题步骤,那是她的成果,明晰而又醒目。
刺痛加剧。
她淡淡地甩几个字,转继续题了。
赵津月握笔的手一压劲。
轻飘飘的声音,透着诡异的温柔,他的耳,似一电窜过全,酥发麻。
程见深幽愤地盯着赵津月的背,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生,他的拳早已经挥过去了,可他也不想告老师,难要告诉老师他被他最讨厌的女生狠狠欺负了,心都受到重创了吗?
赵津月的思维更加通畅,一复杂难解的数学题被她轻松攻克。
毫不在意的态度让程见深诧异。
周围的同学敛声屏息,谁也不敢上前制止,只能睁睁地看着他被待。
她是变态吗?
他的活动空间被她无挤压,欺辱变本加厉。
教室格外安静,只有沙沙的写字声和翻书声,大家都在认真地上自习,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不像施者,像旁观者。
程见深的更颤了,发怵。
气血冲,痛烧烈了怒火。他爆发了,朝她愤愤地吼:“赵津月!你不怕我告老师吗?”
一动也不敢动,他的五官拧到了一起,俊朗的脸变得扭曲。
疼痛没有随着她的离而终止,他的手还在抖,被笔尖扎穿的创残留黑墨迹,犹如深不见底的窟窿,涌了血。
“对、对不起……我错了……”他禁不住地求饶。
母亲绝对向着自己,毋庸置疑,至于他的家长……
他的另一只手紧扣住桌面,青筋暴突,指节紧绷,似痛骨髓,又似顽抗挣扎,可被她压制得死死的,毫无还手之力。
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饶过她了!
程见深骄横惯了,第一次被欺凌羞辱,还是大庭广众之。
冷血无的旁观者――明明注视着他,却看不到他的痛苦,面无表,平静得令人害怕,胆战心惊。
他自我安,偷偷贴上创可贴,忍痛将受伤的、还在颤抖的手藏到桌。
,他装镇定,仍端着傲慢骄狂的架。
赵津月底气十足。
杯倒了,笔也掉到了地上。
就在此时,班主任开完会回来了。
力度终于松了。
笔尖穿透肤,钻心刺骨,疼得他难以呼,说不话,另一只手要伸过去制止。
“呲喇”一声,赵津月的椅向后推,他的桌边一撞上,话音中断。
卷上的字迹颜驳杂,黑中带红,是他的血。
“知错了吗?”
很漂亮,比平时还要好看。
“好啊,告去吧。”
周围的同学有的收回了目光,递给他创可贴,有的还在看闹,带有嘲讽意味的目光扎透了他的自尊心,比笔尖还要锋利。他仿佛可以看到,一个在上的天之骄的形象跌落谷底,陷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