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缕幽魂，无人可见，无人共语。

        “那不是你的幻想。”斯普读到她的思想，看见她脑海中现的，那个濒死的巫师，正是他自己，“那是我的回忆。”

        上一世的咒语同样生效，但破碎的灵魂实在无法栖息在千疮百孔的之中。

        “嗯？”伊芙的睛闪着泪光，灯光看起来像两颗浑浊的绿晶石，“很久没有人这样喊我了……”

        伊芙闭上，试图遗忘那些梦境，但斯普浑鲜血的样浮现在她前。

        这是宿命。

        伊芙没有被他或者咒语挽留命，她的确死了，但灵魂停留在人间。

        他同样耗费了全药，似乎没有任何不同。

        直到恨消散，得偿所愿。

        “忘掉一切痛苦。睡吧。”

        「共生——人的灵魂相互依存，直到夙愿得偿。」

        “上一世，我的上一世。死后我回到了十八岁。”

        这是契约的力，在上一世他们血交的瞬间，就注定有一日会厮缠纠葛。

        “回忆？”伊芙问，“为什么？我看见的那是……”

        如果不是祖母留的戒指，如果不是暗藏其中的咒语，她真的会死在死徒手。

        “教授。”伊芙着项链，红宝石衬得她的手指如同纯白柔的羽，“如果一切都没有改变，为什么……我只有这次被救活了？”

        这是属于她的，崭新的人生。

        是她救了他，教会他与宽容，让他有勇气抛一切，反抗命运。

接着想去了。

        “这不可能……”伊芙喃喃自语，她的“重生”是垂死一线，又被咒语挽住灵魂，可是，可是。

        斯普无法找到答案。

        “我也无法理解。”

        没有思想，也没有记忆。

        当灵魂再度聚首，咒语再次起效，将他们置于崭新的幻境之中，重来过。

        她漫无目的地停留在人间，等待着斯普的死亡。

        那只是假设。

        宝石的尖角硌着锁骨，女孩低，指间绕着项链。她想到刚才梦中的场景，恍惚间明白了。

        斯普灭灯，轻拍着她的背。

        “伊芙琳娜。”斯普轻轻喊。

        伊芙看着男人平静的面庞，想到如果没有自己的介，他会活着平凡安稳的生活，直到伏地归来，整个法世界笼上阴影……斯普会回到黑王的旁，成为掰倒他的重要一环。

        “您救了我，又一次。”她看起来有些失落，“您不必这样。我本来应该……我应该已经死了。”

        斯普想起在有关契约的书中读到的一句脚注。

        斯普蹙眉，中映着宝石的光芒，脑海中似乎也闪过某个想法。

        如此推说。

        没有变成幽灵，因为她并非恐惧死亡而畏缩在故居，也没有变成女鬼，因为她的已经残破不堪。

        上一世他同样在那个时间来到她边，女孩只有极缓的心，呼微弱到无法探知。

        斯普抚摸着她赤的背脊，糙的指腹带来轻微的，斯普为她盖上薄被。

        无意偶成。伊芙给了他第二次人生，却认为斯普救她于火之中。

        “您怎么会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