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聽到「血咒」一詞便僵直。那是族特有的接近於法的暗屬咒術，差別在於需要以血為引。他曾遭逢獻祭血咒折磨，落得力靈脈剝離的場。這還得謝宮辰宵一點一滴幫他補起，雖說那也是另外一種酷刑，但總比死了好。

        冽別開臉，嘴地說：「沒有。」

        冽倒了一氣，頓時心生不滿，張嘴討價還價，「您被冰穿了！」

        即便夜琉奉現在好好的，穿便是穿了！

        夜琉奉不在意地接信紙，隨意放到桌上，便等著冽接來的動作。

        「沒有，主人有嚴重的潔癖。您是第一個。」冽說完便有些恍惚。宮辰宵的潔癖不允許隸不潔，他因此不能碰任何人，他人亦不能碰他。宮辰宵卻讓夜琉奉碰他，想必

        夜琉奉再次百無聊賴地撫摸冽的臉頰，一手勾過信紙，再次閱讀起來，嘴上淡淡地問：「他還好嗎？」

        夜琉奉注意到冽的認命，朝他勾了勾手指，宛如叫狗，「爬過來，服侍我。另外，信還我。」

        冽終於找到拉鍊，咬著慢慢往，又用牙齒、唇將夜琉奉褲頭上的釦解開。

        冽戰戰兢兢地看向夜琉奉，想起他得將男人看作他的主人，而男人也能輕而易舉地在心上記他幾筆。只好抿起唇認錯，「對不起。」

        冽不得不空嘴，盯著被皺的信紙，沒好氣地問：「您不是有他的信？」

        夜琉奉捕捉到冽的厭惡，問：「你很討厭血咒？」

        「那是血咒的一種，可以用來迷惑敵人。」

        夜琉奉問：「你會不耐煩主人的碰觸？」

        夜琉奉微微瞇起紅，在冽的前揮了揮信紙，用著低啞的聲音問：「嫉妒了？」

        冽心不甘不願地拿著信爬去，不知是有意還是不小心的，羊紙在爬去的途中被擰皺。爬到男人面前時，交還一張滿是凌亂摺痕的羊紙。

        冽有種被兇惡獸玩的恐懼，不禁打了個寒顫，「不是??他是我的主人。」

        夜琉奉不在意冽的態度，聳聳肩，往後靠到椅背上，手肘靠著扶手，雙手十指交叉，瞇起紅，勾起一抹諷笑，「如果用其他方式滿足我，也可以不抱你。比如，嘴。」

奉，擔憂男人是個比主人更加狠辣的人，會藉此讓他言聽計從、折磨他、令他生不如死。

        「喔??」夜琉奉稍停頓，又問：「他常這樣讓人碰你？」

        夜琉奉以拇指搓褐角，「你和他不是戀人吧？」

        冽猶豫地看著男人的，好一會兒才湊上前，以嘴找拉鍊讓他不得不磨蹭到男人的，淺淡的雄氣味讓他微微蹙眉。

        夜琉奉不置可否地聳肩，「沒有次。」

        「很不幸的是一。」

        夜琉奉伸手輕撫冽的側臉，將垂落在前頭的褐髮鬢後梳。

        冽有些不耐煩地偏頭躲開。

        冽希望最好連服侍都不要，然而終究要認命的，乾巴巴地問：「??我符合哪一條？」

        冽的雙忽然能動了，從地上狼狽爬起，轉動四肢確認關節活動都沒問題。原本被黑刃穿的地方只留黑紅的血跡，又蒸發似地消散。

        夜琉奉看著恐懼的隸，輕鬆地聳肩，「放心，我不會太過苛責，畢竟你終究不屬於我。」

        冽有些不願地看向夜琉奉，但此時首要之務是滿足男人，如果男人能不抱他就太好了。

        冽抿起嘴，懶得解釋些什麼，且他不認為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