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完纸上的剧，有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觉？”虽然连北兮看不懂贺东哲脸上悲喜交加的神，但她还是及时把话题又拉了回来。

        他难是什么天选圣男小三？

        贺东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战斗力有这么吗？不过一句话就成功让连北兮决心和傅南景保持距离了？

        连北兮白了他一，他真该庆幸她目前的神状态已经超脱凡世之外，不然她十有八九要打他一顿气。

        连北兮得知大纲存在时才上三，他很难想象她是如何熬过那段自我怀疑的时光，最终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和剧对抗的。更心酸的是，这件事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和商量――

        原以为傅南景已经够豁达了，没想到面前这位更狠，直接不把小说大纲放在里。

        贺东哲没有嘲笑她脑不好，反倒一丝心疼，“那你当初说自己喜女生，又编了一堆有的没的，就是为了改变剧？”

        贺东哲闻言顿时觉自己又行了，半是试探半是给傅南景上药：“可我看他刚才护着你的样，比正牌男友还正牌……”

        平时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被外人一语破，她那所剩无几的良心和德瞬间又被激活了。

        贺东哲回想了一自己说过的话，隐隐猜到她为什么生气了。

        连北兮的反应无疑证明了她是个“信命也信人定胜天”的，他只会怜惜她那时的无助，佩服她那时的，哪里会有半轻视和讥笑？

‘朋友’而已。”前不久刚睡过的不纯洁的朋友。

        “所以……你也梦见了同样的纸，并把上面写的容当真了是吗？”

        直到他尝试过数次，无论还是文字都不能说“男女主”的故事时，他才恍然认识到那张纸未必如他最初想的那般一现实意义都没有。

        它可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也可能是本要发生却被改变的事……他可以不信，却不能无视它的存在，一如鬼神之说，信不信另当别论，心存敬畏总归是没错的。

        连北兮：“……”

        贺东哲被问得莫名其妙，“没有啊，我应该有吗？可那上面写的又不是事实，我为什么要因为它产生绪波动？”

        “怎么，你有意见？”连北兮凉凉地看着他，发誓如果他敢说些“你好傻”之类的话，他们今天这天也没必要再聊去了。

        和他俩一比，连北兮忽然觉得纠结战斗了十来年的自己是个傻。

        是的，贺东哲通过亲经历确定了“小说大纲”的秘密无法对外。他原本想把那个梦当成玩笑说给贺母听，让她帮忙分析连北兮的其他几段恋是否也有类似“剧”的影在里面。

        “兮兮，你还好吧？我说错什么了吗？你的表看起来好像要吃人……”

        连北兮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平心而论，她和傅南景这阵的相模式确实和男女朋友相差无二。

        “你说得对，我以后是该多注意分寸。”

        他是个心大的，接到“小说”时也已社会好多年，因此可以轻易不把那些“预知”当回事。但他同时也有个容易月伤花的母亲，明白心思细腻的人会钻角尖到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