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卡是庄泽办的,酒店是他定的,接车是他找的朋友。办理登记住的一切都是他在办,周橘柚望着他,看他和酒店经理侃侃而谈。偶尔也有听不懂的话,慢条斯理的拿手机来翻译,再接话回去。
他完全不是周橘柚固有印象中18岁男孩该有的样,眉宇间透着沉稳,辱不惊,言行举止不带一丝浮躁。
为什么爸爸那么放心他?好像找到了一答案。
周橘柚就只带上了自己,冥冥之中定着庄泽就是会办好一切,拎着她的橙行李箱,然后回朝她扬巴,“走。”
他刷房卡开门,这会儿已经晚上九多了,周橘柚完全没有困意,先一步冲房间,开灯,仔仔细细扫视一圈。
房间在三十层,酒店的陈设跟国大分星级酒店的套房没差,简易的客厅,茶桌,42寸的电视嵌在墙中。
落地窗看去,雅拉河将整个墨尔本一分为二,夜游的船只缓缓游弋,面上的倒影摇曳生姿。
是会拉动时间暂停键的恬静之。
她看的神,庄泽扯行李箱来,砰一声关门,收回她注意力。
“你?”,周橘柚上前几步,“跟我睡一间?”
这里只有一个卧室,虽然是张双人床……
她开始心慌,拉过自己的行李箱,将人挡在门关。
“不然呢?”,庄泽把背包放在鞋柜上,他也倪着她,关有一米多宽,姑娘一人一行李箱就想拦住他,简直蚍蜉撼树。
他不急不躁,蹬掉篮球鞋,踏上深灰的拖鞋。又捡一双白的丢到她脚,“换上。”
周橘柚不知所措,起伏,“你再去开一间。”
他痞笑着勾唇,“就剩一间了。”
好老土的说辞。
她深呼,一把推开他,“那我去开。”
庄泽双手抱,抵着墙,“换算人民币,一晚八千。也有便宜的,如果你不害怕的话,可以去河边找小旅馆住,几百块的也有,但是澳洲枪支合法,小混混们最喜在那种地方聚集。”
手势比枪,瞄着她,“嘭。”
“嘭。”
一边吓唬她一边笑,看她面容失颇为有趣。
周橘柚要气炸了,他就是准了她不敢。周抖个不停,不断的气,两步迈客厅,拿起花瓶就要砸,“我不,你去住,不然我就砸了这儿。”
他不动声走过来,周橘柚举着花瓶后退两步,他没跟上,反倒在沙发上坐,翻腾着手机。
“我跟你说话呢!”,吼来。
庄泽调转手机画面朝她晃晃,“看了余额,你今儿就是把这儿烧了,我也赔得起。但你想跟我分开住,门儿都没有。”
他起,从她手中夺过花瓶放好。
周橘柚狠盯着他,又被他的靠近步步退到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