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一切代价。程泰贪得无厌，且势力太，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太过易如反掌。”

        “当年的事我也是背后调查才知，他曾花大笔钱买通法官和陪审团，加上很多证据链断裂，所以你们才会接连败诉。”

        “程泰洗钱逃税的事你也知，最近就是因为IRS加派的专员和国际刑警准备到港逮捕他，所以才会狗急墙……”

        “只是他没有料到，吕乐的人会快一步找上门。”

        撇清关系的话说到这里，不能详述的真相都被悄然隐瞒。在齐诗允来到这里之前，方佩兰曾小心翼翼问过他，齐晟的死是否与雷氏集团有关？

        虽然他也考虑到这一层，但这一问还是令他有些乎意料。好在雷义掩盖真相不惜花费财力力，所以自己凭借三言两语，也能打消方佩兰心中疑虑。

        少顷，他看向桌前两个神复杂的女人，继续转移问题重：

        “总而言之，人已死。今后你们都安全了。”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能伤害你们。”

        他说完，一旁的方佩兰再次泪满面。

        她牢牢握住女儿微微颤动的手，心中对雷耀扬无以言谢，亦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而齐诗允抬眸，试图从这男人镇定自若的态度中寻获她那丝隐忧的来源。可她并不知对方早已筑好防备，严丝合，没有半破绽。

        与此同时，雷耀扬也在心中不断自我安。

        方才他陈述的所有，都是有铁证存在的事实。他没有欺骗她，他只想要她平安无事，他完全是在为她着想……

        目前只有将背后真相以这种方式掩藏，才是能够将她留在自己边的唯一方法…即便是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远，白绿天星小轮起起伏伏，码上路人行迹疏落，尖东海风摇摆，散男人指间盘绕起的烟雾。

        齐诗允双手抱臂，靠在围杆边有意无意观察雷耀扬侧颜。总觉这几日，他变得有些陌生。

        直到现在为止，她仍旧觉得不可思议。大仇得报的畅快自然是有，但愁绪也漫上心。

        午乘车回佐敦的途中，电台新闻里播报警方成功抓获和合图两个心成员的消息。而且短短几日之，不可一世的湾仔皇帝销声匿迹，但谁也不知，嚣张跋扈的他已经殒命……

        该说东英奔雷虎无所不能，还是无所不用其极？

        “怎么？”

        “被我型到讲不话？”

        弹掉烟，雷耀扬扭过脸，拉她手攥在掌心，笑得惬意。

        “嘁，自恋狂。”

        “我是被你惊到讲不话。”

        女人剜他一，忍不住嘲讽反驳。即刻又转脸，望向泛起粼粼波光的斑斓海面。

        适才，当着阿妈的面她没有问，但她深知程泰一死，港岛黑白两肯定会有不小动。而他最宝贝的仔现在陷囹圄，可最终罪名未定，难保不会成为日后祸患。

        齐诗允思索片刻，还是对雷耀扬说心底忧虑：

        “……程啸坤…”

        “他以后…又会如何？”

        说话间，海风轻轻拂动男人额发。他神平和看向她，语调却阴冷淡漠：

        “他会坐监，到死为止。”

        风中飘曳着雷耀扬蔑视又笃定的尾音，短短八个字，却已经将那人渣结局宣判。

        他转反靠向铁质栏杆，又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