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仔,你千万别多想,我同蒋生只是恰好有些生意上的合作,跟我们两个关系还是不一样。”
“你我叔侄互相扶持这么多年,不好为这小事闹得不开心嘛。”
“泰叔讲笑了,你知我向来不喜斤斤计较,更何况生意当然要找对盘的人,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不开心?”
“不过我也是实话实说,蒋天生的死因我真的不知,不如你再等等洪兴那的消息。”
雷耀扬边说,边拿起桌上一本小影集翻看,昨天齐诗允呆在书房整理了许久,是他们今年初在泰国度假时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人仙姿佚貌笑容淡淡,轻倚在他臂弯,靓丽椰风树影与碧海蓝天通通沦为陪衬,只是那时她眉宇隐着愁绪,并不像现在一样对自己毫无保留。
此刻,想起那夜在万豪与雷义十多年后的首次碰面,想起临走前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心里对程泰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这老鬼在雷义病愈后特意去探望过,或许就是他那时颠倒黑白胡说八,雷义才会对齐诗允充满敌意。雷耀扬猜测或许是因为场的事程泰没有证据,也因为他的庇护不敢再对齐诗允手,所以只能在背后玩这种恶心人的小伎俩。
影集被他轻轻合拢,男人底的冷意愈发骇人,程泰与齐诗允的血海深仇暂且先放放,因为把铜锣湾收中的计划已经被东英提上日程,连同太的尖东也要尽数吞并,一场恶战就在前。
“行,我知了。”
“到时蒋生葬礼上见。”
又聊过几句,傻佬泰有些不悦的叩断电话,浑浊的望着深湾豪宅外一望无际的漆黑海面,如此重的夜令他到不安。
想起当年和合图遇到一些麻烦,与他交不错的蒋震手相助才令社团渡过难关,再后来洪兴也遇到关,程泰讲义气,将油厚的铜锣湾大半地盘交由洪兴关照,蒋震过后一直都由蒋天生替自己打,他每月只用收一半陀地费和租金,倒也落得个清闲自在。
而现在蒋天生突然离世,难保一直觊觎这块地盘的东英不会趁虚而,雷耀扬冷血行事风格他再清楚不过,去年短短时间就蚕掉洪兴两大地盘,若是被东英夺走铜锣湾掌控权,绝对是另一番他不想预见的景象。
蒋天生死在阿姆斯特丹,他预料到雷耀扬会假装不知,说什么都不知他当然是不信的,东英向来行事低调,擅长躲在暗伏击,洪兴龙一死,无论是不是东英的对骆驼来说都是益大于害。
照目前状况来看,难保一个被对付的,不会是自己。
越想,程泰神越发凝重,又拿起电话快速拨通一个号码吩咐起来:
“文彪,你现在赶紧想办法帮我联系到清迈的蒋天养。”
“他来或是我去都得,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