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你搞搞清楚,我才是你亲生仔啊…你简直夸到他都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
“再说我哪有挑剔他?明明是他有时候太自大我随讲几句。”
齐诗允不以为意反驳又继续走上前看包厢装修度,方佩兰也知她是刀嘴豆腐心,笑笑便也不再多话。
雷耀扬曾私底郑重向她表明过会照顾齐诗允,只是婚事想让那执拗小女人还需要她从旁协助,方佩兰自然知晓他心意,时不时就跟女儿提几句,但齐诗允每次都像是自动忽略一样,本没有半想要与雷耀扬更一步的意思。
与程泰有关的事两人都还瞒着方佩兰,而雷耀扬的真实份也被他们十分默契地小心遮掩。想起这些,齐诗允也忍不住忧虑,若是有一日真相大白,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对两人都深信不疑的阿妈。
虽然彭伟已经毫发无伤回到报社,但没几天便自动提辞职,雷耀扬只说细发还有用,暂时也没要他命。
知他事向来谨小慎微,齐诗允听过后便也不再过多提及追问,仿佛所有围绕在边的劫难和困扰在她说真相那晚,都被那男人轻而易举隔绝在外。
她自然明白雷耀扬替自己承受住多大压力,他最近因为社团事务忙得不可开交,她也不好在这节骨上给他再增加烦恼,只是乖乖照他的提议先把酒楼的事好。
瘦女人望着日渐成型的酒楼,看着旁腰背微驼的母亲心中慨万千,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能了却这个心愿,而替她完成这桩心愿的雷耀扬,自己在心深也有不尽的激和更加复杂的绪。
告别骆驼,从中环某间酒家离开时已是晚上十多,雷耀扬独自驾车回到半山家中,一脸倦怠模样。
刚玄关,Warwick便一阵小跑过来迎接,男人俯摸了摸它脑袋,看到不远柜台上摆放着一个包装档的金棕糕盒,这时忠叔也快步走来低声同他讲话:
“雷生,这是大少爷傍晚叫人送来的。”
“他来电话说…希望今天有人同你一起吃这个糕。”
说完他递给雷耀扬一张贺卡,上面是大哥雷昱明的笔迹,与从前一样没有过多祝福,连署名也没有,只是简短写了四个字:「生辰快乐」。
雷昱明知他向来不喜过生日,但每年这天还是会雷打不动送他糕,而雷耀扬每次也都会随意吃上几回个电话聊表谢意。
大概是因为最近事多实在太忙,他已经全然忘记今天是自己生日。
但是和他一样忘记的,好像还有一个人…
底闪过几分失落,他将贺卡放柜屉准备走上前拆糕盒,发花白的老人又小声开:
“齐小两个钟前就过来了,在楼上等你。”
“她说你太忙,就没让我给你打电话…”
男人手上动作停止,愣在原地诧异了几秒,转迈开步匆匆踏上大理石台阶。
书房里只开了盏阅读灯,光线在小范围铺开,静谧得像一幅画。
齐诗允侧睡在长沙发上,臂弯里还捧着一本书,脸看起来略显疲惫却依旧动人心魄。
雷耀扬悄悄走过去蹲凝望她睡颜,俏丽面庞与他直鼻梁近在咫尺,那紧抿粉红唇滋味他尝过千百遍,咒骂过他也好,嘲讽过他也罢,最终还是会在床上呢喃他的姓和名。
目光向游移,今天她特意穿了连衣裙,是他平时喜的颜款式,漂亮肩颈锁骨毕现,饱满随呼起伏,被他重新回她右手的戒指火彩熠熠生辉。
突然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希望像这样安静好的时刻,最好能够永远暂停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