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留中心附近的信号塔被损坏,手机拨不也打不,阿伟突然在工作途中消失,我找到他之后他非要带我去见一个叫潘顺福的越南人,他说对方可以给我们这次暴动的独家消息,但前提是带这个人逃离羁留中心。”
“但是这男人有枪,威胁我们带他去才会说真相,后来谁知他趁机用重砸晕彭伟,又一直用枪迫我带他离开。”
女人说着说着,语调都变得越来越激愤,她将整个事故经过都描述给钟安林,并且希望能把这次经历成一个专题报将功补过,却不想对方脸骤变,起一烟慢慢坐回后椅上盯着她。
“目前有录音或其他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是真话吗?”
齐诗允一脸不可思议的回望钟安林,她当然没有机会继续录音,背包被潘顺福拿到后座搜刮,刚才她拿到包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录音笔,想来是在混乱中遗失了,也可能是被那男人拿走了。
或许加仔他们一直监听,或许保有证据…但齐诗允一转念,并不想暴为三合会成员的他们和自己有关,也不想把无关的人牵扯这件事当中,更不想利用那个用来监听自己的仪为她扳回一城。
她站在原地紧双拳,对着微胖男人摇摇,现在也只能期望彭伟早醒来为她佐证。
“说到底,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彭伟没有醒,你说的这些都不作数。”
“就算警察确实留有一分证,但如今嫌疑人落不明,谁知什么时候能抓到?”
“你想用这个special引球?证据不足我不认可,报社也没有必要替你担这个风险。”
说罢,钟安林呼一烟,语气平静得几乎是冰冷无。
齐诗允怔在原地,对这个新闻主任大失所望,他就像是一天之变了一个人,变得令她完全不认识一样。
正当她还要开驳斥对方,钟安林碾灭半支烟紧盯她再度开:
“Yoana,你报社时间也不短了,我也一直都很欣赏你的敬业神,但既然到了今时今日这个份上,我也不得不讲…”
“我听说你正在同三合会成员拍拖,据说对方来还不小,花名奔雷虎在黑上响当当,真名叫雷耀扬,对吗?”
这番话突如其来,让女人一时语,她不知该作何解释,而钟安林捕捉到她神里的慌乱,喝了一茶说得不疾不徐:
“你不用我怎么知的,我们这行的,哪有秘密?”
“如果你在其他门我无权过问,但我们新闻是为了民众发声揭社会真相的媒介,我不希望我手底的人会与黑社会有牵连,如果被曝光去那就是丑闻,是笑话,以后我们《明报》还有什么公信力可言?”
“看在你为报社效力多年我才隐瞒至今,但如果东窗事发,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你要我怎么向层解释?又怎么给六百万香港市民一个交代?”
“你恋自由,我无意多讲,但今天发生的事,说不定也与你私人问题有关。”
“我没兴趣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如若是因为你一己之影响整个报社,Sorry,我只能请你离开。”
言毕,齐诗允看向钟安林一脸不可置否的表,不由得扯动唇角苦笑。
现在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就算是彭伟醒来能为她作证也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