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就像是命中注定的指引,她好像不知不觉就闯了自己的世界,叫他再也移不开。
此时骆驼近家一阵小跑来,通知在座几人和合图龙程泰刚刚驾临,正带着一众细佬在天后祠外上香参神。
“骆生好客气,请教不敢当,我也只是因为工作关系懂。”
“诗允,叫骆生。”
程泰已经许久未在公开场合面,但今天这种重要节庆为州佬的他没理由只缩在家,而她也不知若是这恶鬼真的现,自己是否能够镇定自若?再如果程泰认她来…今后又将面临什么样的境况?
在来时路上,她已经留意到许多大小字的帮派成员,但似乎并没见到和合图的人。
“齐小,饱未吖?等带你看看我们元朗的还神和抢花炮,一定劲过蒲台岛!”
今天会选择带她公开面,也是想要看看她究竟想要玩什么花样,可她好像隐藏得太好,到目前为止都未让他发觉异样。
待洪兴一众人离开,酒气绕的骆驼才注意到坐在东英双虎中间的齐诗允。
齐诗允心绪翻涌,宽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只是现在旁变得沉默寡言的雷耀扬更令她忐忑不安。
两人甜蜜恋时光如过云烟转瞬即逝,其实现实里早已是不堪一击的千疮百孔。
见骆驼过来,雷耀扬勉一个笑容,开向她介绍。
虽然是一次亲见到东英龙,但或许是骆驼的样比起旁人看起来更平易近人,齐诗允心里也不那么排斥,淡然上扬起唇角乖乖礼貌叫人。
骆丙应声,脸上慈祥满意笑容,想起之前乌鸦私底就跟他闲聊八卦过这女仔,觉得她极有意思,故而又再度开与她攀谈:
男人又燃起一雪茄,脑中不由自主想起两人偶然结识的那个雨夜,再过不久他们相识就快一年。
骆丙不由得笑,程泰这老家伙消失了好久现在终于肯面,不知的还以为他悄悄驾鹤西去了。
但前所未有的矛盾也在心中反复交织,雷耀扬自认早已不是曾经用事的愣青,可齐诗允的突然现,却将他固若金汤的堡垒和墙一拆卸毁坏,早就已经无法还原。
“骆生好。”
各种惨烈后果她设想过无数次,可现在她已经无法参透那男人的想法。
说这句话的同时,齐诗允用余光扫视一旁的罪魁祸首雷耀扬,这件事不想起来多少次都让她觉得生气。
两叔侄自上次程啸坤被送医急救后就未再见过,听说因为那衰仔的孙状况不容乐观,这老家伙沉寂许久,前几个月程啸坤去了国外想要补救至今还未返港,也不知砸钱修复程家还能不能有后。
撇开侣关系,雷耀扬是个恶贯满盈冷血无的毒枭,即使表面有正经生意掩护,能和政界人士谈天说地…却也不能洗白他的真实份,而他也不可能会为了自己…放弃多年搏命拼杀得到的地位权势,轻易和程泰那老鬼反目成仇。
“写经确实是阳盛阴衰,我们周刊加上我一共才五个女同事。我是去年才被调到经周刊,之前一直在新闻。”
可即使是已经钟意她到骨血的地步,他也不能稀里糊涂任由她利用。
那如果雷耀扬知晓了她与程泰这一层关系…知了她是为了接近仇人而利用他…他又会如何抉择?
旁的雷耀扬若有所思呼一烟雾,并没有及时察觉齐诗允的细微变化。
只见瘦老人笑盈盈走上前来落座,无需多问他也一便知,她就是那个惹得向来冷静自持的奔雷虎喜怒无常的神秘女友,不过能让雷耀扬正经拍拖还带来同他见面,应该也不是等闲之辈。
“不过我对赌不大有兴趣,不然还要跟你请教一二。”
因为在赌场打了程啸坤那件事,他不愿让齐诗允再回忆起那些不开心,暂时也不想让她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加上那傻佬发癫又无遮拦,想着最好还是不让他们碰面。
“哗!这傻佬,现在才来?”
他想起在大排档抬看见她的模样,想起他在隧撞见她的迷茫窘迫,想起他们在同一把雨伞的神交汇…与她在一起的所有画面场景他都牢记于心,这不长不短的一年可谓跌宕起伏悲喜不断,实在发生太多事。
厅外依旧喧闹,饭桌上骆驼一直问东问西,这小女人也轻松地应对自如,乌鸦和笑面虎时不时几句嘴讲笑,气氛活跃轻松不少。
“齐小是报记者?真是好犀利,我听说报好像很少有女记者?”
此时,厅只有东英三位堂主和龙,就剩她一个女仔坐在几个大男人中间,神倒显得有些不自在。
雷耀扬本以为这老鬼今天不会现,没成想他还是来了。
几人说话间就起往外走,骆驼领走在最前,乌鸦笑面虎紧随
刚才听到程泰的名字,齐诗允心脏重重的动又坠了几秒,但还好反应快,神自若也及时回上了骆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