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慌忙把话又调转到自己大佬上:
“耀扬哥这次来泰国特意叫上我,也是为了让我回来祭拜我阿妈。”
“齐小,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我们都当你是阿嫂来的,都觉得你跟耀扬哥真的很般…”
加仔扭,望向没有太大绪起伏的齐诗允,但女人却只是淡淡一笑,像是在刻意回避话题一般,询问他距离目的地还有多久。
抵达白龙王在武里府的所在地时,已经快午一左右。
信众在偌大院等待叫到各自号码牌上的数字,稍靠后些的则在一旁庙宇上香参拜或是请求福包,看起来个个都虔诚无比。
殿宇向各路神明上完十七香,齐诗允到柜台报过生辰八字后终于拿到自己的号码牌,她前面还有四十多人,不过龙王化时长有限,只要耐心等待即可。
加仔穿得花哨且笃信佛教,只能暂时呆在院外车,齐诗允百无聊赖坐在院长椅上看人来人往,见大家都着素净,但眉宇间都夹杂着忧愁。
她尖发现,其中不乏几个经常现在八卦周刊上的艺人明星,还有几位财经版面座上宾,来之前就听闻白龙王乐行好施,授业解惑从不收费,只需信众自行乐捐香油钱,且不分贵贱一视同仁,不什么份都需要拿号排队静候。
当年向氏兄弟成功翻白龙王功不可没,周钦南顿时名震香江成为家喻晓的神谕宗师,之后更是引来港台两地名政要前来拜访,来者都虚心听取龙王指迷津,企求顺风顺。
也不知这位州佬是不是真如传闻那样神奇,不过耳听为虚,见为实,化倒是其次,职业病又开始在齐诗允心中鼓噪,愈发迫不及待一睹白龙王真容。
腕表上的时针又转了一圈多,终于轮到她堂。
齐诗允小心翼翼步,只见一位面容慈祥的中年男人端坐于雕花檀椅上,紧闭着,嘴角带笑。
他一白衣白,手持一把替人驱走灾祸的长菩草,看起来有种超脱尘俗的仙风骨。
女人双手合十以表尊敬,跪在椅前一个圆形蒲团前,站在白龙王旁的弟缓缓开报她生辰八字:
“丁末羊年农历二月三十,庚申时生,冲虎煞南…”
只见白龙王缓缓睁,盯着面前跪拜在他脚的年轻女人,神变得讳莫如深:
“信士心中似有仇怨。”
齐诗允在惊异中抬眸,但还未等她开回话,中年男人又不疾不徐:
“天盘二局,生凶时,旺财弱,主六亲刑伤,多不善终。”
“不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人生在世岁月有限,放恩怨对自也是种解脱…”
在白龙王停顿的片刻,女人虽被言中却心有不甘,她双眸紧盯对方终于忍不住启唇:
“还请龙王赐教…”
“若是对方十恶不赦逍遥快活,亡者冤屈仇恨又要如何消解?生者又当如何苟活于世?”
“我不明白…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这一切,为何都要归咎于我的命格过?为何不怪奸人行凶却未遭恶报?”
对话间,齐诗允语调突然因为激动绪变得颤抖,只听见座椅上白龙王微微叹息,又再度开为她答疑解惑:
“我们家常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天有循环,善恶有承负。”